5. 能打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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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廿九与叶兰芝说话的当儿,那着绛紫色锦袍的青年便与平安搭话。
“小兄弟,听你方才的话,你家中有人在朝为官?”
他做出随意一问的样子,神色中却透露出些紧张。
平安垂着眼,淡淡答道:“十年前,便辞官了。”
“十年前?”青年心里松快了下来。
本朝建朝,也就在十一年前。
若是这十年前就辞官的,恐怕是前朝遗老,在新朝待不下去的小人物而已。
他抬了抬下巴:“嗳,这新朝用新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若是你还有考个功名、入朝为官的心,不如还是与我行个方便吧。”
说到这里,他扬了扬声:“我叔父,虽说你听着只是长宁郡郡守,却师从当朝开国相爷,与当今圣上也是曾同席共饮过的。留在此处做郡守,也只是因为当年相爷一句将长宁郡托付给他镇守,他要报知遇之恩罢了。朝中不知多少人,想笼络他,要调他回京。”
平安听至一半时,倒抬眼看了他一眼。听至最后,却懒懒闭上眼,似乎睡过去了。
青年一时气闷。
但他那一番话,却一旁的叶兰芝与田廿九听去了。
叶兰芝迟疑道:“好像是有几分来头。”
田廿九忙点头:“兰芝妹妹,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争不起的啊。”
叶兰芝长舒一口气,气闷:“难不成,我与平安住了十几年的家,就要这么卖了?”
两人正面面相觑,忽听一句幽幽的“姐姐”。
叶兰芝面上愁云顿扫,眼睛亮亮地回看过去:“平安,你叫我?”
的确是平安在叫她,真是难得,这些天想听他同她说句话都费劲。
这时叶兰芝走到他身边,他却不躲不避地同叶兰芝对视,语气温和道:“姐姐,你去里间,把‘银’取来。”
“银”,即是赵叔送给叶兰芝的第一把剑。
当年要给这把剑取名字时,叶兰芝道:“既然木剑我一直都叫‘木头’,那么一碗水端平,银剑也不该有偏颇,就叫‘银’好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草率的名字。
叶兰芝听平安开口,便知道他意思。
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去里间取了剑出来。
紫袍青年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却见她拿着把剑出来,便沉了脸。
“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叶兰芝眉梢微抬,道:“说了不卖,你们若要强求,我也只好同你们硬碰硬了。”
青年嗤笑一声:“不是住在山里的就是武林高手。何况当今圣上平定天下之后,便将所谓武林一并扫清。你一个小女子,拿把剑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这可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叶兰芝笑了笑:“不巧我真习过几年武。是不是自讨苦吃,试试看便知道了。”
田廿九在一旁,仍苦苦劝道:“别动手,别动手,打不过的。”
青年以为他在劝叶兰芝,更觉得自己占得上风,吩咐左右:“去,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
一众家丁应声,便一窝蜂朝叶兰芝拥去。
叶兰芝不拔剑,只持着剑鞘,迎着一众家丁的攻势上去。
青年两手环胸,站在家丁们的后头,准备作壁上观,等着收拾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少年少女。
却见那迎着众人的少女一点不慌乱,面色镇定得很,眼神中更没有一点情绪。惊慌、畏惧,甚至连一点思索时的迟疑都没有。
她只是仿佛下意识地抬臂、踢击,或格挡住攻势,或将扑到眼前来的人击倒。
出招不多,但动作很快,且干净利落。
一面打,脚下一面移动。
很快绕过一众家丁——将剑鞘敲击在了青年背后。
青年闪躲不及,只觉一记闷棍狠狠砸在脊骨,喉间腥意险险咽不下去。
叶兰芝就以剑鞘抵着他的脊背,扬声道:“还有谁敢动一下,我可不保证他能站着出去。”
青年此前还只是想着给叶兰芝她们一个教训,被敲了一记,却恨得直咬牙了。
“都是蠢货吗?这个打不过,不会去抓那个病秧子吗?”
他说的是半阖着眼,仍躺在摇椅中的平安。
家丁们闻言,纷纷意动。
但也只是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