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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好的啤酒,酒瓶口的白气噌噌地往外冒。谢云飞不好酒,没去动酒瓶。他透过面前这两个并立的酒瓶目不转睛盯着陈果看,看他整张脸笑开了花,看到他终是抽完那支烟,朝他走了回来。
陈果并没坐下,拿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口,嘴边沾上些白色泡沫,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下。谢云飞挑起眉毛,垂下眼摆弄起一次性筷子。陈果拿手背摸着嘴巴,和谢云飞面对面坐下,向他介绍起这边的烧烤,说这老板以前黑道出身,在他那儿学过一阵子拳法,后来退隐江湖,还道:“学过些拳法的人烤出来的羊肉串都特别香。”
谢云飞双手抓着桌沿,看上去有些拘谨。陈果问他是不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谢云飞点了点头,他环视四周,确实是从没见过,听过的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挤在一张桌边,一个炉灶前,大声说话,放声笑。谢云飞觉得热,他脱下外套问陈果,“你经常来?”
陈果笑着点头,说,“水族馆下班了之后常来这里吃饭。”
“水族馆开到这么晚?”
陈果握着绿色的玻璃酒瓶,轻晃了晃,笑眯起眼,道:“城里什么店都关得晚。”
谢云飞将信将疑地转了下眼珠,看向隔壁砂锅摊上忽然惊声尖叫起来的女人。陈果也循声望去,那尖叫的女人似乎是被人打了,捂着脸颊从椅子上跳起,转身要跑,却被同桌一赤膊男子追上,又拖回了桌边。眼看那女的又要挨揍,边上看热闹的人挺多,就是没人出手拦。这下陈果坐不住了,嘴中念念有词,“大庭广众的怎么打女人??”
他三两步走到那赤膊男子身后,拍了拍他肩,“兄弟,这么多人看着,你打女人,多难看。”
赤膊男子生得虎背熊腰,背后还文了只三角眼的老虎,听到有人来劝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陈果,“你没病吧,老子教训自己女人要你多管闲事?”
陈果看他盛气凌人地抬高下巴,两个鼻孔蛮牛似地哼哧哼哧,咧开嘴笑道:“你打女人我不爱看,影响到我了我就得管。”
赤膊男子那桌上还坐着四个马仔模样的年轻小伙子,听陈果这番话,纷纷站起大声喝斥陈果。有个黄毛还踢翻了椅子,踩在椅腿上,拿大拇指蹭了下鼻子,对陈果道:“你算哪根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等哥几个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陈果可不是吓大的,对准黄毛脑门用力拍了上去,那黄毛才想发作,却被人一脚踹跪到地上。陈果嘿嘿笑着看挡在他身前的人,道:“师兄,这回你不和人有话好好说了?”
谢云飞没回头看他,闷声应道:“吵得头疼。”
赤膊男子和其余三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互换了眼神,不约而同抄起酒瓶朝他们砸来。摊位前看热闹的人见这情形也四下散开,那摊主吓得躲到了烧烤摊后,看桌椅被砸了,心疼地皱紧眉。谢云飞压根就没出拳,光是用脚就撂倒了那三个马仔,陈果三两下也把那赤膊的文身男子压制在了桌上,被打的女人抽抽噎噎踩着高跟鞋跑开。赤膊男子脸都被压变了形还冲陈果大声嚷嚷,恐吓他,“你小子有本事在这儿别走,等…………”
他话说半截就被陈果按住脖子的手给掐没了,谢云飞将方才的骚乱弄倒的桌椅扶起,陈果盯着赤膊男子背后的老虎看,冷笑一声道:“以后别文老虎了,弄个hello kitty,这要打架打输了也不丢人。”
谢云飞想要拉他走,陈果还不解气,又捶了那老虎文身两下,嘴上飙出两句不干不净地粗话才松手。两人回到烧烤摊上还没坐稳,烤架后的老板对陈果吹个呼哨,陈果会意地往街口看去。方才最先被谢云飞放倒的黄毛身后跟着十几个面露煞气,手持各式棍棒的年轻人。陈果暗道声糟糕,羊肉串也不吃了,拉着谢云飞就跑。
陈果对这片挺熟,穿街过巷不一会儿就把那些喊打喊杀的马仔扔在了身后。他拽着谢云飞躲进条小巷,藏在堆放垃圾的竹筐后面。陈果压低声音对谢云飞说,“这条街治安不好,就算上了出租都能被拖下来,先躲一阵。”
小巷中几乎见不到亮光,陈果靠在墙边,鼻子里吸进的都是些腐物的气味。他掩住口鼻,没再说话。谢云飞紧挨在他身旁,低而稳的呼吸声因为彼此的沉默而在陈果的耳中被无限放大。连同与他贴着的胳膊也渐渐体会到了谢云飞的温度,那若有似无的冰冷寒意透过衣衫往他身上钻,穿过他身上的衣料,挤进成千上万地毛孔里,蔓延
9、第九章 。。。
至血液,又及四肢百骸。陈果想起他修长的双手和漂亮的肌肉线条,以及黄昏中那充满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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