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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辆车无端的额发疯?
警察说,那辆车的主人醉酒驾车加上连日疲劳驾驶,才会酿成如此惨剧。
真的吗?
在在场的司机共同鸣笛提醒的情况下,还能够醉酒并且加快速的“疲劳驾驶司机”,其实那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吧?
谋杀。
□裸的谋杀。
只是,原本的对象,不是无辜的娃娃吧?
是小笠原,亦或者,根本就是我……
手蓦然一紧。
如果,我没有叫娃娃出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呜……”
睁开眼的时候,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贯熟悉的天花板。我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揉着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记得,昨天的最后,我似乎是晕倒在了训练场。而今天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是谁送我回来的?
从床上爬起来,接着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感受着地板带来的丝丝凉意。途经镜子前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昨天训练的时候,我虽然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改良式和服,但是现在身上套着的却是我一贯习惯的睡衣。
拉开门,从房间门口取过我的早饭,端进房间里面,接着早饭转身回房间。
随手将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放在桌子上,我转身进入洗手间梳洗。
机械的用梳子梳着长发,我垂下眼睑。
除了昨晚因为累到晕倒而一夜无梦外,几乎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昨天发生的场景。
血。
温热的,猩甜的,带有轻微铁锈的血,随着汽车尖锐的鸣笛声,飞溅到我的脸上,然后缓缓地滑下。
我其实很害怕。
事实上,自从幼时的绑架事件后,我就患有了轻微的晕血症,并对于血,怀有一定的恐惧心理。
但是,我强迫自己镇定。
娃娃是我带到立海大的,所以我有权负责她的安全。
于是我不能够倒下。
我倒下了,那么责任谁来付?
我倒下了,娃娃怎么办?
所以我的脸色尽管苍白的骇人,我还是强迫镇定的完成了所有的手续。直到看到娃娃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此期间,精市一直陪着我。
我曾问过为什么,精市说,是我邀请的,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我默然,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精市说一声谢谢。
娃娃是我叫出来的,所以责任在我,精市这么说,除了缓解我心理的负担外,更是给我的依靠一个理由。
娃娃是一个孤儿。进入冰帝,是因为她良好的成绩,以及出色的小提琴水品被特招。
娃娃曾经对我说过,她从小便是在孤儿院长大,那个‘古木’姓氏,只是因为在她的院子旁,有一个拥有一定年头的古木。
她很喜欢那棵树,所以用那棵树作为了姓氏。
后来,在冰帝就读没多久,因为冰帝拥有许多上流圈子的子女的缘故,娃娃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那天,我们向娃娃道喜的时候,娃娃却是用茫然的脸庞看着我们。对我们说,亲人,是什么?
娃娃说,那些亲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却在她不想要的时候找上了门来。
娃娃说,她在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梦想。她希望,有那么一天,她在树下乘凉的时候,听到院长婆婆说,娃娃,你的家人来接你了。
娃娃说,她的家人,并不一定需要富裕,只要能够有一种,让她产生家的温暖和需要的感情就好了。
娃娃那天说了很多话,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我憧憬的家庭,或许不需要富有。但是,我的家人却是一定可以陪我欢笑陪我哭闹,在我心伤的时候有人安慰,在我难过时有人陪伴,在我需要时回头便可以看到站到我身后便足矣。
我记得那天,娃娃背地里哭的很失态,用颤抖而呜咽的语气对我们说道:【为什么,同样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他可以从小享受锦衣玉食我却必须在孤儿院里……?就算是因为家庭的缘故丢弃没有用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在家庭条件变好的时候,却不来找我?为什么……来接我的时候,却是在妹妹死去的时候……呜哇……我恨啊!他们究竟当我是什么?!因为已经有继承人的关系,所以被丢弃的女儿,没有用了吗?只有在一直亲手养大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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