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试探(第2/3 页)

，恐怕你还需要另觅高人。”

“陆大师，”夏轩道：“您已经是我遇到的‘最高’的高人了，除了您，我还能到哪儿去另觅高人？”

陆大师捻须笑道：“天下之大，卧虎藏龙，老夫在这个行当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勉强混口饭吃的‘三脚猫’罢了——”

一人一灵从陆大师的宅子里出来，再次回到巷子里。

夏轩看着手里的纸符咒文，又摸摸口袋里干瘪的钱包，道：“三百块钱换一枚‘镇一切邪祟符’，陆大师还自谦地说自己只是一个勉强混饭吃的，光是这一道纸符，就顶我整整一个月的口粮了好不好。”她仰天深深反思，道：“现在站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刚刚被‘套路’了的感觉？”

夏轩忧郁地道：“盆栽兄，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原本以为，向来“坦率直白”到令人发指的陈暮寒，这个时候会不失时机地给她最后致命一击，没想到陈暮寒沉默了半晌，沉声道：“这个陆瞎子，不简单！”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夏轩奇道。

陈暮寒道：“你还记不记得，刚进门的时候，这位陆大师把茶杯没有直接递给你，而是放到了你左手边的空位上了吗？”

“嗯，记得，”夏轩道：“现在想想，应该是他为了装瞎，所以才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陈暮寒道：“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看那个位置没有人，但其实，我刚好就坐在那张椅子上——”

“不可能！”

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夏轩大吃一惊，道：“你是说，陆大师竟然能看得到你？”

“当时发现这一点后，我也很吃惊。”陈暮寒皱眉道。

虽然站在正午的阳光下，夏轩还是渐渐觉得背脊生寒，道：“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不直接点破，反而用这种方式来辗转暗示?”

“也许他认为，我跟在你旁边不出声是为了试验他的能力，所以他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通过这种方式来验证你的诚意也说不定。”

夏轩摇头道：“如果那只是一次巧合呢？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到灵魂的存在？”

“究竟是不是巧合，需要试他一试才知道。”

于是陈暮寒当下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接下来的几天，陈暮寒说他要去探一探陆瞎子这个人的深浅，让夏轩在旅馆里等消息。

第二天一早，陈暮寒再次来到了“镜泊南路xx号”。

时间还早，陈暮寒料想这位陆大师应该还没有出门，但是进了院门，才发现宅子里里外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看到昨天的那只黑羽八哥，这时正在鸟架子上梳理羽毛，陈暮寒走到近前，闲来无事教八哥说话道：“你好！”

八哥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许是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又接着埋头整理羽毛。

陈暮寒又百无聊赖地在堂屋里转了一圈儿，这陆大师家里除了一些老旧家什之外，可以说是别无长物，正在这时，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陈暮寒朝院子里一张望，就看见陆瞎子手上拎着油条豆浆，嘴里哼着小曲回来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陈暮寒走出屋子，看到小院里除了种着青菜之外，居然还真有一棵桃树，陆瞎子就在桃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有滋有味地就着豆浆大口吃起了油条。

陈暮寒一开始站在陆瞎子面前，陆瞎子却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嘴里把热豆浆吸得“滋遛滋遛”作响，陈暮寒又俯下身，直接跟他来了个鼻子冲着鼻子、脸对着脸。

隔着盲人墨镜，陈暮寒看不到陆瞎子的眼睛，但即便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眼前这陆瞎子却好像仍然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陈暮寒直起身来，用手摸着下巴沉思：

——难道这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陆瞎子吃完豆浆油条，抹抹嘴站起来进了屋，半晌拿着几把锄头铲子出来，开始拾掇起他的那几畦青菜。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譬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陈暮寒摇头，看来这陆瞎子还真把自己当作是隐士高人了，想了想现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