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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古兹不耐烦地看了汉斯一眼,并一把从他手中拿走了“超级喷水枪”,说道:“你快进去吧,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把他往“创伤中心”门里推去。
大卫点点头走了进去。当他走近病床时,两位护士知趣地退到了一旁,但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心脏监护仪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首先进入大卫眼帘的是克莱曼教授满身的绷带,他的右脸贴着厚厚的纱布垫,整个胸部缠满了已经渗透出血迹的纱布。克莱曼的身体几乎从上到下都被绷敷材料所包裹,但是尽管如此仍然没有完全遮住他身上的所有伤痕。大卫看见了老人白发下已经凝结的血块和双肩上青瘀的手掌印,而最糟糕的还是他皮肤上所呈现出的深蓝色迹象。大卫的生理常识使他清楚地意识到,克莱曼的心脏已经没有能力把含氧的血液从肺部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医生已经给他带上了氧气面罩,并让他的身体保持坐着的姿态,以便血液从肺部流向其他部位。但是,所有这些干预措施都没有产生多大的效果。大卫一边注视着克莱曼教授,一边感到了自己胸膛中的阵阵隐痛。看上去,这位老人已经很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了。
《终极理论》第二章(5)
然而,几秒钟过后,“尸体”开始动起来。克莱曼睁开了眼睛,慢慢把左手抬到脸上,用弯曲的手指敲打着扣在他口鼻之上的透明塑料面罩。大卫向教授俯下身去,问道:“克莱曼博士?我是大卫。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教授的眼睛虽然充满泪水而且目光呆滞,但它们却紧紧地盯住了大卫。克莱曼再次敲打自己的氧气面罩,然后伸手去抓吊在面罩下的乙烯充气袋,这个气袋正像第三个肺叶一样一伸一缩把氧气压进他的胸膛里。摸索一阵之后,他终于抓住了它并开始往下拉。
大卫立刻紧张起来,问道:“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氧气进不去?”
克莱曼更加使劲地拉扯着,充气袋在他手中已经被拧作了一团;他的嘴唇在塑料面罩下不停地颤动。大卫进一步俯下身体问道:“怎么啦,博士?哪儿不舒服?”
老人吃力地摇摇头,一颗汗珠从眉毛上流了下来。“你没有看见吗?”面罩下传来克莱曼微弱的声音。“你看不见吗?”
大卫问:“看见什么啦?”
克莱曼放开了抓在手里的气袋,把手举向空中,慢慢地转着圈,像是在向他展示一件刚刚获得的奖品,嘴里轻声地说道:“太漂亮了!”
克莱曼的胸腔里传出了液体流动的声音,大卫知道这是一些液体回流进了他的肺里。他问:“教授,您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克莱曼仍然凝视着手中神奇的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看着他手掌里半握着的无形的空气。他粗声粗气地自言自语道:“是的,没错。”
“有人在您的公寓里袭击了您。警察想知道,您还记得一些什么事情?”
老人开始咳嗽,咳出的淡红色液体布满了氧气面罩的内壁。尽管如此,他的两只眼睛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那个看不见的奖品,自语道:“他是对的。天哪,他是对的!”
大卫伤心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克莱曼即将死亡,因为十年前他曾经目睹过同样的死亡前的挣扎。那一次是在他父亲的病床前,大卫眼睁睁地看着患有肝癌的父亲痛苦地离开了人世。他父亲名叫约翰·斯威夫特,是一个公共汽车司机,年轻时做过拳击手。他抛弃了自己的家庭,而最终因酗酒无度断送了自己的生命。临终前,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却一直在被单下挥舞着拳头,嘴里不停地咒骂着30年前的一些赫赫有名的次重量级拳击手的名字,因为那些人曾经多次把他打得昏死过去。
大卫握住克莱曼的手,感觉到它是那么的柔软、无力,那么的冰凉!他对他说:“教授,请您听我说,这件事很重要。”
老人的目光回到了大卫身上,看上去似乎只有这两只眼睛还存在着生命的迹象。他微弱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对大卫说:“人们都以为……他失败了,其实他成……成功了!但是,他不……不能发表。博士先生看到了……危险,比原子弹……更可怕。世界的……毁灭者。”
大卫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博士先生?世界的毁灭者?他握了握克莱曼的手说:“尽量保持清醒,好吗?您得告诉我袭击您的人是谁。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汗水使教授的脸呈现出淡淡的光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