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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笑道:“咱家方才公事在身,不便与赵大人叙旧,如今公事已了,咱家请赵大人喝一杯庆祝一番,不知赵大人赏光否?”赵存旭对张彪颇有些好感,又加上他送来的是好消息,于是欣然同意,笑道:“张总管客气了,你千里迢迢送来圣上的旨意,辛苦了,晚生该为张总管接风洗尘才对,还请张总管赏光。”见张彪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回头对李寡妇交代了一番,然后便同张彪一起去了风华楼。胡田海没收到邀请,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忙不迭地跟在张彪身后一同去了。
进了风华楼,赵存旭要了个雅间请张彪坐了,点了些酒菜,又替随张彪来的大内侍卫与太监们在另一个雅间张罗了一桌酒菜,刚要入座却见到胡田海在一旁尴尬地笑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赵存旭心里偷着乐了一把,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他,于是忙道:“胡大人快请坐,小生方才太过激动,怠慢了胡大人,还请见谅。”胡田海忙道:“哪里,哪里,是下官不请自来,不过赵大人复了功名又得了官职,下官理当替大人庆贺一番的。”
三人分宾主坐了,相互客套了一番,待酒菜上桌,又吃了一番酒后,赵存旭才道:“皇上圣恩晚生本不该辞,只是不瞒张总管,这吏部侍郎晚生是真的不能领。”张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才又笑了起来,问道:“赵大人也知圣恩不能辞,却为何说出这番话来?若被宵小之辈听了去,只怕赵大人又会有一场灾祸。”赵存旭道:“非是晚生想辞了圣恩,实在是……晚生已然身带残疾,心有余而力不足矣。”张彪惊道:“赵大人何以身带残疾?”赵存旭苦笑道:“早些年下狱前被杖责四十,晚生无用,挨了那四十大板腿脚便不灵光了。”张彪疑惑道:“竟有此事?”
胡田海被他二人忽略已久,又打从心底里不愿赵存旭飞黄腾达做高官,于是忙应承道:“确有此事,张总管有所不知,赵大人他这些年走路都是……都是跛的。”张彪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可惜了。如此,咱家只得实话回了圣上。圣上原本对赵大人寄予厚望,盼赵大人能整顿吏部,肃清朝野,却不料天妒英才,哎。”赵存旭忙应道:“晚生惭愧,无法替圣上分忧。”张彪苦笑道:“这也怪不着赵大人,若赵大人康复了,还请派人知会一声,圣上定然会委以重任。”
赵存旭心里叫苦,在新君即位前,看来他得一直“跛”下去了。他可不愿这会儿回到朝堂上,又成为下一轮政变的牺牲品。
张彪此行白跑了一趟,又带着那八个随从回京复命去了,但他的到来到底是给赵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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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时光
张彪离开平县后第二日,县令胡田海便坐着马车到了位于县城郊外的赵家庄子,他此行是专程送赵家大宅子的房契来的。。赵家先前困顿时卖了大宅子,当时的买家是个陌生人,又是一手银子一手房契,所以赵老爷并没有细问买家是谁,现在才知买家其实是张员外,张家如今家产充公,那宅子的房契便到了县令胡田海手里。凡是被充公的财产,县衙有权出售,并将所得银两转为税收,登记造册,年底时呈交给上峰。
胡田海喜欢那宅子,在没收张家财产时便没有将其登记造册,而是私下里昧了下来,想着待这阵风声过去后再占为己用,谁想到这阵风还没过,张彪便送来了一个坏消息:赵存旭又复了功名,而且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去补上吏部的缺……吏部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管理官员的地方,自己早先讹了他那么多银子,对他态度又十分不友善,若有遭一日落到他手里,还不得被整治得很惨么。胡田海左思右想,琢磨着怎样才能搞好与赵存旭的关系,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赵家的宅子上,决定来个物归原主,赵家对这宅子定然是有感情的,若是他们收了,就表示既往不咎,自己也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赵存旭见了房契颇为心动,毕竟他在那所宅子里长大的,对那宅子的感情极为深厚,只是胡田海说将这宅子物归原主他却没有同意,自己既然已经无心做官了,便不该收这种意图不明的贿赂,再与官场上的人牵扯上利益关系。于是赵存旭提出用当初卖宅子的价钱将宅子重新买回来,胡田海见赵存旭说什么也不肯白拿这宅子,也只好同意以原价将宅子卖回给了赵家,并立下收据。
胡田海见赵存旭不承他的情,心里到底有些忐忑,怕赵存旭还在为抽了他重税的事儿记恨他,于是在后来他在任的若干年里,对赵氏布庄都是极为照顾的,不仅税收合理,而且经常让他的夫人带着衙门里一干官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