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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的乐声使她二人心海潮涨潮歇,牵引着她们进入一个迷离的境界。让人不得不感叹吹笛人的情真意切。
墨砚撩开窗帘,只见不远处侯重茂背立在一棵大树下,却是他在横笛,她呆了一呆,回首对不知何时闭上双目的袁梨晨道:“小姐,他在给我们送别呢。难为他把清脆的笛子吹得这么含蓄深沉。”
袁梨晨却依旧闭着眼睛,也没有回应她。
感其离乡送装游城
不久队伍整装出发,到了边城,早有官吏得了通告迎到城外来接,等到在行馆内坐定,侯重茂便让她二人好好休憩,在此等待晋国依仗来迎。
“这里是陈晋交界之地,虽是边城,可说起来这民风却不错,你要是喜欢,就出去走走。”侯重茂暗忖着她以后要来陈国恐怕是不容易了,虽说晋国有父女团聚的吸引,这离乡之情怕是少不了的。
袁梨晨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忆及往事,或许是经历太坎坷,面对新局面,总怕重蹈覆辙,此时她偏想起了当年在泽州驿馆朱锦劝自己出行的场景。
“来,我给你们衣服都备好了。”侯重茂笑嘻嘻地对她们说,拍了拍手有人送了盒子进来。
墨砚上前打开,却是两套男装,袁梨晨看见,不由心怀疑问地看向侯重茂。
“你不是喜欢穿男装吗?除了泮城,泽州的时候你也不是穿着男装偷偷跑了出去?”他扬着眉毛对她说。
“你怎么知道?”袁梨晨愕然相问。
“当初我是一时好奇,就叫人跟着你去瞅瞅,说起来你还得谢我,要不是我的人分去了你随从的注意力,你们出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想着往事心中也不无感慨,又弯起嘴角,仰起头睨着她说,“要不,我陪你们出去,当作你谢我了?”
“不!只要你两套衣服。”袁梨晨断然拒绝。
对她的回答,侯重茂似早有准备的一叹,抿唇道:“那让魏嘉国陪你们去吧,以防万一。”
袁梨晨想着那位侍卫长,同样英挺,却比侯重茂看起来稳重严肃,这些日子只知道他出身不低,从小与侯重茂一起长大,两人之间交情较他人不同。这人是侯重茂的心腹,和他多熟络并无坏处,她幽幽想着,而且她对稳重之人素来有好感,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侯重茂看她如此,倒重重叹息了一声。她被他的声音惊醒:“你出去,我们要换衣裳。”
侯重茂却没动,叉手抱住后脑,仰头看着屋顶说:“你们去屏风后换呗,我又看不见。这一路我骑马比你坐车累,如今走不动了。”
袁梨晨一咬牙,知道赶他不走,就带着墨砚往屏风后走。那隔屏乃是座屏,硬木为框,雕漆彩绘,十分宽大,她在这屏后看了看,再看不见他半分,安下心来,背立在屏风后,在墨砚的帮助下换衣裳,她此刻穿的是公主吉服,十分繁复,待到换下再穿好男装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
“来,我也帮你。”她舒了一口气,笑对墨砚说,走到墨砚身后的榻上,拿起榻上的衣服转身准备来帮她。
“啊……”这一转身她不由发出一声尖叫,侯重茂不知何时竟站在屏风旁边。她大窘,脸涨得通红,上前一扬手一掌飞去:“无耻!”
侯重茂脚下微微一滑,身子就避了开去,他站在边上只说:“对了,我无耻,我刚才什么都看到了。”
袁梨晨一击不中,听他这样一语,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便要出来,她又不肯示弱,咬牙涨红了脸忍住,呆立在那里。
侯重茂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低低一叹,又对她笑:“好了好了,我出去便是。”说着便往外退。
袁梨晨听着那门一声响动,眼泪便滚了出来。却听墨砚一声长叹,她闻声扭头,墨砚上来给她拭泪道:“他骗你的,是你说了来帮我之后,他才过来的,好像是有话要对我们说的样子。”
袁梨晨听到这里,眼泪止住,鼻翼微动,咬唇低头不语。
一时两人穿戴好了出去,却见侯重茂那边跟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他一手握着剑,身边除了魏嘉国,还有几个抱着弓箭等物的侍卫。
“你这是做什么?”袁梨晨看着那些武器疑惑。
“我去喊嘉国陪你去啊。”他拿忧怨的目光看她一眼,好似委屈地说,“你不肯带我去,我一个人无聊,只好去练练功。”
他脸上慢慢转为笑,双手抱剑,脸微微斜着看她,又说了一句:“练好武功,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啊。”
袁梨晨看他抱臂笑眯眯地看自己,那股狡黠皮厚,自己无可奈何,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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