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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
李向阳心里舒坦,走起路来,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嘴上,也忍不住哼唱起来:
“公社是棵长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
藤儿牵着瓜。
藤儿越肥,
瓜儿越甜……”
而红果儿由于脚崴了,在家里歇了几天。她本来前一世,文化就不低,少上几天小学一年级,心里也不慌。
等到再去上学,已经是星期一了。
不过,奇怪的是,牛春来向来都是迟到大王,今天却到得早。她一进教室门儿,就看到牛春来坐在课桌上直勾勾地冲着她瞅。
她心里升起种怪异感,但很快就释然了。他又不知道这一刻进来的是她,人家可能就是刚好往这边瞅了一眼。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正要放书包,牛春来就凑过来了。
“红果儿妹妹,你脚好了吗?”那语调特别热心,还带着一点亲近之感。
“……”
红果儿心里的怪异感更重了。
红果儿妹妹?这称呼怎么听都奇怪。“你叫我啥?这么长的称呼,念起来不累吗?”
“不累,你不也叫我春来哥吗?你累吗?”
牛春来还真不是在怼红果儿,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春,来,哥,哦,只有三个字。红,果儿,妹,妹,四个字。”然后,他高兴地冲她道,“没事儿,我是当哥哥的,我累点儿没关系,你不累就成!”
红果儿差点噗出一口老血。
“你念着不累,我听着累。”她瞪了他一眼,她跟他又不熟。
牛春来搔搔头:“哦,那叫你果儿妹妹?”
“……”
按照这家伙的逻辑,接下来应该是:果儿妹妹也不好?那果妹妹呢?那妹妹呢?那大妹妹呢?小妹妹好不好?
去你的!
她决定直接当他不存在。
可她不理他,他要理她啊。
“红果儿妹妹,你送的狗肉好好吃,我全吃光了。我爹我娘,还有爷奶他们,看到我喜欢吃,都没跟我争,我一个人吃光的哦。”牛春来邀功道。
红果儿唬了一跳,全吃光了?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牛春来却以为她是在感动,得意地重复:“全吃光了,好好吃。
“……”短暂地怔忡之后,红果儿补刀,“那我再送你几斤狗肉好不好?”
牛春来吓了一大跳,想起那肉的滋味,反射性地就想吐。但他很快压下胃部的翻腾,白着一张脸,假装镇定地道:“……好!”
小孩子到底是不擅长做戏的。看他这样,红果儿马上就明白过来,这家伙到底吃了多大的苦头。
想到他一边吃得想吐,又一边努力往下吞肉的挣扎模样,红果儿有些无语,这小子是不是神经有点短路啊?
她是想收拾收拾他,但也没想到他会全吃了啊。以为他家也会跟她之前想的一样,实在吃不了,就把剩下的肉腌了存起来,等到没口粮时再动。
牛春来在旁边看着她翻了个大白眼,心里纳闷,咦?她为啥不感动呢?
不过,小男孩神经大条,几秒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别的事上了。
“红果儿妹妹,跟你说哦,等会儿的升国旗仪式会好好看的!”他认真地道。
升国旗仪式?那不是每个星期一都有的吗?
有啥好看的?
答案在早自习结束,公社小学的所有小学生都在老师的组织下,整齐地列好队列,站到国旗杆后方时揭晓。
由于设施简陋、条件有限,国旗杆所在的“主席台”只是用水泥、青砖砌的一个比操场平地高上一个台阶的小方台。
校长在上面讲了一句:“升国旗仪式,现在开始。”
带头对远处,被钦选的四名小学生旗手举过头顶的国旗行注目礼。
底下的孩子们入了少先队的,行队礼;没入的,行注目礼。
现场一片庄严肃穆。
红果儿也一如既往地行着注目礼。可她瞅着瞅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往国旗下方的旗手一望……
牛春来?!
他咋成旗手了?!
她无比震惊,望向班主任黄老师。只见黄老师满脸老怀大慰地看着牛春来……
莫非,黄老师终于找到了牛春来的正确打开方式?
红果儿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