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还有何话说?(第1/2 页)
听到魏思忠的哀呼,楚景辉只是轻吐了一个字:“谁!”
如今的魏思忠已经长时间地跪在地上,这原本就不怎么整洁的衣物再度被搓揉得不像样子,与平日里最喜衣裳整洁的形象,相去甚远。
但是,此时的魏思忠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求得楚景辉首肯后,当下开口。
“臣有本奏!”
“众所周知,臣之仕途源于燕州,臣这些年以来,与燕州的联系相较于其他之处要多上许多。”
“但,这不能说明臣就有异心。”
“既无异心,你与那反贼李义之间的书信往来,又作何解释?”
楚景辉的手中,拿着几个信函,正是当年魏思忠与李义相互之间往来的那些书信。
按着魏思忠的脾性,他自是吩咐了阅后既毁,然而却是没有想到,他会碰到一个爱书画如痴之人。
“皇上,此李义表面上乃燕州一大户,而且素有乐善好施之美誉,然臣这么些年,也一直在追查当年皇上遇袭之真相。”
“既是如此,你查得真相几何?”
“回皇上的话,臣自幼熟读兵法,最喜兵不厌诈这四个字。”
“燕州悍匪生性狡诈,多年来不得灭,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极为严密的组织。”
“臣几经试探,都未能得到其信任。最后不得已,才通过向李义购茶才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
“这些年以来,臣不断地以购茶为名,暗中追查李义手下的人员构成,得知那刀疤,不但是李义手下的最得力的干将,更为令臣愤怒不已的是,此人,居然就是当年主劫杀皇上那人。”
说到此处,魏思忠停顿了一下,将目光自楚景辉身上转到了杨清身上。
“但臣身居庙堂,若是随意出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借由杨大人任燕州节度使之名,先将刀疤暗中除去。”
“只要刀疤一死,臣便深信这燕州强匪必先内乱。”
“而以杨大人此后之手段,证实了臣此前的预测。”
“皇上不光毫不费力地除掉了刀疤这个心腹大患,更是将盘桓在燕州多年的强匪势力连根拔起,最后还得了一名得力干将,此乃一石三鸟也。”
“至于臣为此事所准备的那些,臣并未想过。”
“臣自知,清者自清,勿须多言。”
“还请皇上,明查!”
魏思忠言罢,便长跪不起。
“好一位忠君为国的好宰相,皇上的好臣子呵!”
听完魏思忠这洋洋洒洒的一番自为辩解,一旁的杨清情不自禁地为其叫好。
但是,这叫好声尚在众人耳边回荡,便听得杨清继续往下说道:“只可惜,魏相这一番话,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
楚景辉挑了挑眉头,看向杨清道:“杨卿,何以见得?”
“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此前从魏相府中所起获之物?”
杨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起获之物?”
楚景辉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索图找到了魏府中,有违禁之物。”
“没错,而且那违禁之物非同小可,乃是只有当今天子才可佩穿的御制袍服。”杨清补了一句。
“没错,正是如此。但当时,魏相自称对此事毫无所知。”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那御制袍服的制式?”
杨清点了点这话中的重点:“那制式,乃是皇上身为太子之时所穿,也就是说,这些御制之物,十数年前便已在了。”
“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魏思忠应了一句,又接着对楚景辉道:“皇上,此人心术可疑,皇上切莫听他胡言。”
十数年前的御制之物,杨清这等黄口小儿,又从何处得知?
“魏思忠,你怕是早就忘记了,这御制之物其纹饰皆有定样,而每年的定样又都与此前不甚相同。不是御制坊里头的老人,怕是也看不出这其中的名堂。”
“可不巧的是,臣当时听闻索图侍卫找到了违禁之物,还特意相问了一声,又请教了御制房里头的老师傅后,这才将此事暗中记了下来。”
“大胆杨澄明!既然你此前便已经得知此事之中另有玄机,为何不早早报与朕知晓?”
听得杨清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分析,楚景辉终于是回过神来,对着他怒喝一声。
“皇上,拿人定罪,那是要讲究证据的。”
杨清对着楚景辉跪下道:“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