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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千骑,都有不同的作战方式,同时还针对冲击步阵、骑兵对战、小队巡弋制定了很多战术,在训练中一一练习。
此刻的遭遇战,刘伙长采取的就是小队巡弋的战法,这种战法是草原骑兵最常用的战术,即不与敌人面对面交锋,而是采取游弋的方式,依靠骑射技能来消耗敌军。赵州军是新立之军,骑射技艺自然不太高明。但依靠先进的三矢连发弩,同样可以完成这一战术要求。
任遂安一开始的慌张在刘伙长的呼喝声中逐渐平静下来,他没有去管插在左肩窝的那支羽箭,而是忍痛向自己的次骑那边赶了过去,和次骑会和之后,掉在宣武军骑队的侧方,等待刘伙长的命令。
刘伙长选择的草原战法很是奏效,骑兵分散开后,宣武军骑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到底是同样分散开来一一追逐。还是继续保持完整队列专杀一方,这是个需要时间思考的问题。
就在宣武骑队犹豫的空当,卢龙军骑兵已经完成了对敌人形式上的包围。中组分散开的几名骑兵各自跑到了宣武骑队的左右两个侧翼,取出手弩,等待着发弩的时机。
宣武骑兵也连忙摘下弓箭,但是在战马上作战,骑射是一项非常考验人的活计,宣武骑兵也同样只是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没有发射,他们同样在等待机会。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刘伙长取出了牛角,“呜咽”声响起,远远的传向了四方。这是按照之前的战术约定,不与敌军正面厮杀。而是要召唤附近的友军。
宣武军骑队当然也明白了卢龙骑兵的用意,稍稍迟疑了片刻,他们也顾不得已经阵亡的同伴,立刻选择了打马突围。向正西方逃去。
面对选择撤离的宣武骑队,刘伙长没有下令硬拦,而是依照平日训练和演习中的要求。招呼伙里的弟兄,分成两组,自己和伍长各领一组,从南北两个方向伴随着撤离的宣武骑队一起奔行,将宣武骑队夹在当中。
一边奔行,刘伙长一边命令手下弟兄,时不时冲到宣武骑队的近前向对方射弩。南北两个小组轮番上阵,刚刚奔行了半里多地,便各自取得射落一骑的战果。
追逐了良久,任遂安发现宣武骑队中能够在奔马上返身回射的骑手很少,似乎只有领头的军官能够做到。刘伙长同样也发现了对方的问题,于是下令趋前射弩的时候,让弟兄们绕到宣武骑队的正后方,避过了那名宣武军官的射箭角度。
任遂安趋前射了两次,第一次三支弩箭全数落空,他只得退回到本队之中,在奔跑的战马上重新上弩。轮到他第二次趋前射击时,终于射伤一人,也算小有功劳,但很可惜没能将人射落马下,中弩的宣武骑兵背甲稍厚,弩箭虽然穿了进去,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入肉不深。
卢龙军骑兵的迟滞战法令宣武骑队逃跑速度大大降低,恼羞不已的宣武军官下令向刘伙长这边返身杀来,但除了浪费更多的时间外,别无用处。刘伙长带着弟兄闪避了出去,并不与对手交锋,令宣武军骑队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继续选择西逃。
一路上,刘伙长又吹了两次号角,向附近的友军指明拦截方向。很快,左右两侧前方便显现出陆续赶来的卢龙骑兵,慢慢将奔逃的宣武军骑队堵截了下来。
望着四周往来驰骋的卢龙骑兵,宣武骑队的军官倒也心狠,指挥麾下残余的七人向堵在正前方的卢龙骑队发起了殊死冲锋。他的勇敢为这场追逐战增加了几许悲壮,在数十柄手弩的攒射下,宣武骑队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中无力的倒下,最前方的宣武军官浑身插满了不下十支弩箭,早已气绝身亡,胯下战马也如同刺猬一般倒在地上无力的喘着鼻息。
只有跟在队尾的宣武骑兵免遭弩矢的打击,他挥舞着手中的骑枪奋力向前,想要冲入卢龙骑兵队列,却被侧后方的一名卢龙骑兵悄然抵近。那名卢龙骑兵来自怀远,是一名杂胡牧民,自小便生长在草原之上,他的套马索倏然出手,极为精准的罩在宣武骑兵的头上,将宣武骑兵从战马上猛然拽了下来。
宣武骑兵愤然怒骂着,但他的骂声只能为自己增添更多的伤痕和痛苦。他被套马索倒拽着在泥地上拖行了上百步,怒骂声被呼痛声所顶替,然后被拖行者下马轻轻松松捆了个结实。
这是任遂安从军后参加的第一次战斗,战斗的过程虽然并不激烈,但却耗时半个多时辰,任遂安感到手足无力,浑身大汗湿透了甲胄内的衣裳。这一战卢龙军赢得十分轻松,十比零的战绩让甲都的百名弟兄发出了齐声欢呼,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打扫战场。
只有两匹战马是完好无损的,这是甲都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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