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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以打探消息为主,贩运只是掩护,带的都是轻省货物,量也少,打个包袱抗在肩上就走,所以没有缴费,也瞧不清怎生个收缴,但想来也与关内别处一样就是。问过那些商旅,似乎一车收缴五十文。
刘山喜其实不清楚,原先的官道收费预想中,行人也是要缴纳过路费的,但后来发现不太现实。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车可带四人,也就是说,缴纳过一辆车的过路费后,等于免除四人的费用,所以实际上对跟车队行进的商旅个人是没有意义的,收缴的对象也主要是散客。可散客行走非常灵活,他们在遇到关卡之前就下了官道,绕过关卡后重新回到官道上来,很难收缴。
要专门为此加强道路巡察的话,成本又太高,相当不划算。因为出远门的散客其实并不多,这个年代,大部分人一辈子其实也就是在本村、本乡里打转,谁没事跑那么远干啥?因此,各处关卡实际上也就停止了对散客人头的收费。
所以刘山喜打算也寻找一处官道设卡,除了可以收获额外的军资外,更可以试探试探营州方面的态度。于路设卡收费是这个年代一地军政主官的权力,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按理说这当然是刘山喜的权力,只不过刘山喜不知道营州方面是否承认自己拥有这项权力,所以一直没敢动手。
此刻,他就准备先行履行自己的这一特权。如果营州方面没有表示,那就说明对方默认了自己身为平州兵马使的地位,那自己就可以继续下一步动作,比如自行向乡里征收税赋,或是拉丁服役。如果营州方面不同意,那也行,不同意总要给个说法吧?总要听一下我们的申诉吧?这不就建立其沟通的渠道了么?也好过这样不知所谓的坐等。
刘山喜没敢在平州以东的官道设卡,他猜想那里应该属于榆关守捉城方面的利益范围,就目前而言,自己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不仅平州以东的路面自己不能动,平州城十里范围内的路面最好也不要动。
第一个关卡选在了平州城西二十里外的一处两丘之间,立于路旁的丘顶,可以望出很远,想要绕过关卡就必须在很远的地方走下官道,这样的行为是相当费力不讨好的。一驾大车从五六里外下道,在坑坑洼洼的野地上艰难行进,绕过关卡后再行五六里地重返官道,所耽误的工夫和体力绝对不是缴纳一点过路费可比的。
刘山喜很谨慎的选择了一车五十文这个数字,同时骑者每匹马收缴十文过路费,他也不想放过按人头计征这笔财源,他打算每人征收五文。他觉得这个费用已经很少了,应当不至于激怒营州方面。
慎重起见,第一天设卡的时候,刘山喜便空营而出,百来号人拉出了大营,直接在这里设卡,之所以出动那么多人,是因为他要防备平州刺史张在吉的干扰,同时对于榆关守捉城的元行钦,刘山喜也很是忌惮。
一开始的时候,相当不顺,大队大队的商旅拥堵在关卡前不得而过,形势一度相当紧张,刘山喜更是命令弟兄们亮出了兵刃和弓弩。
对于这些商旅敢于抗拒缴费,刘山喜等人很不明白,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情绪也相当激动和恼怒。小小商贾,竟敢对抗官府,是谁给了他们胆子?他们又凭什么敢不缴费?设卡收费,天经地义,这帮商贾果然是刁民!
“诸位总头,何时又添加了一处关卡?此路已有两处,某等可都是照规矩缴纳过了!”
“是啊是啊,不到百里的地界,如今却要加设三道,某等这营生还如何做得下去?”
“忽然加设,之前为何不知会一声?”
“某等小本营生,总头们高抬贵手,放过某等罢。”
一时间,群情响彻,喧哗不停。
刘山喜自然不会听这些商贾们诉苦,这些刁民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光,当下只做不理,总之只认定一件事,不缴费便不能通过!
抱怨哀告良久,始终不得前行,想要强闯也不可能,商家们最终低头,愁眉苦脸的准备缴费。于是刘山喜小团体中善于算计者派上了用场,开始与商家们一一计价。一枚枚铜钱投入到竹篮中,很快就装满,然后搬上大车,换另一个空篮子,看得刘山喜心头暖洋洋的。
当天的收获颇丰,刘山喜共计收取过路费十贯有余。按照这种效率,全年估计收费将超过三千贯不止!要知道,这还只是冬天,到了商贾行人更宜出行的春夏,所获将更加丰厚。刘山喜不禁对平州的富饶和繁华又有了一个新的估量。
当然,收缴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当日曾有几队骑兵经过此处,想要干涉刘山喜等人收缴,但都被弟兄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