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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考功、奖励、训练等方面也并不由带兵军官完全说了算,这样的士兵不再完全依赖于带兵军官,他们的效忠对象已经由对个人而转化为了对军队本身这个集体。
而专业化的参谋军官的加入,则让每一个人的权责都相对减弱,权力的使用更多是以集体的方式来体现,在实际操作中尽最大可能的杜绝了权归一方的军中山头主义现象。可以说,随着营州军总部三司制度的逐渐完善,这支军队将越来越忠诚与营州军本身,当然,这个忠诚目标必须以一个实际对象来具体化,营州军是由李诚中一手建立的,李诚中就是代表着营州军这个集体的具体符号。…;
当然,参谋制度需要大量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军官,这些军官属于军中文职,所要求的职业素养高于普通士兵。目前三司的参谋人员还很少,需要不断挖掘人才来充实这支领先这个时代上千年的特殊团体。但仅以目前情况而言,李诚中的总部三司已经创立,虽然开头比较费心,但逐步走上正轨后,便让他解脱了许多。
联合指挥部在张兴重、姜苗和周坎的带领下,正在龙翔寺中紧张的忙碌着,李诚中则忙里偷闲,来到山中参观起了摩崖佛龛。和龙山的摩崖佛龛规模并不宏大,但雕琢却十分精细,与后世动辄就缺鼻子掉耳朵的那些石刻佛像相比,李诚中看到的是完整无缺的原件。他一边随心而看,一边听龙翔寺住持善行法师讲述一尊尊石刻背后的故事。善行法师佛学精湛,识见渊博,一个个生动富含佛理的故事信手拈来,显得趣味盎然。
李诚中听罢,道:“大师佛理通彻,讲得极好。”
善行法师合十:“将军谬赞了,佛理艰深,贫僧离‘通彻’二字尚远,恐怕毕生钻研也难窥其妙境一二。但今日得见将军,却知将军是个与佛有缘之士,将来解救众生,解民倒悬,一行之功足抵吾等万语之德。”
李诚中一笑,只听这一句话,便可知道这位善行大师除了佛学精湛外,世俗相处也是个极高明的。当下也不废话,直接道:“说起来,龙翔寺也是营州第一的庙宇,但我观贵寺屋瓦有些破损,佛像剥离褪色,院墙也残了几处,怎么不好生修缮一番?”
善行法师心中暗喜,实际上龙翔寺虽说破旧,但并不至于损坏到如此地步。前几日他得知寺庙要被李诚中征用后,连忙命令阖寺僧侣对寺庙进行了加工再建,只不过这种加工再建是往破损处折腾,而不是正经意义上的修缮,屋瓦摘掉一些、敲碎一些,立柱栏杆抹上黑灰,院墙残缺处将缺口加大,等等等等,不一而同,其目的就在于等待李诚中今天自己提出来的这句话。
“阿弥陀佛,寺庙残破,佛像不光,此乃贫僧之过也。只是贫僧虽想修缮寺庙,奈何如今天下战乱,信者香火凋零,庙产又少,实是无法可施。”
“大师可曾派遣僧侣外出化缘?”
“也有的,可是化来的香火供奉很少,加上庙产所出,勉强够维持而已。”善行法师便将近几年外派云游僧侣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尤其对远路的艰难、说服百姓施舍及寺庙中的清苦做了重点说明,他口才极好,描述十分到位,对于寺庙里的账目开支等都理得明明白白,说到难处,不禁喟然长叹:“不瞒将军,自打上月起,敝寺僧众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整日里只能以清粥度日。贫僧忝为住持,心中有愧啊。”
李诚中看了看善行法师油亮的光头,心道也不知这和尚每日里吃了多少油水,才养出这幅油光满面的好气色,但此刻也不说穿,只是配合道:“果然艰苦无比。大师,我身为柳城之主,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善行暗喜,脸色却坚毅无比:“虽然艰苦,但敝寺僧众向佛之心却从未稍减。”
李诚中点头:“佩服,佩服!大师,我有个想法,不知大师怎么看。”
善行心道戏肉终于来了,忙问:“将军尽管说就是,但有所命,无敢不从。”…;
李诚中道:“刚才大师说过,曾经遣派了许多高僧往四处云游化缘,不知都去过哪些地方?”
善行道:“向北去过松漠,向东曾抵渤海国西京,向西到过云州等处。贫僧的徒弟禧永,年初之时乘海船去往江淮,至今未归,也不知安稳与否。”
李诚中道:“大师,我心慕佛法,想要选送些人手到龙翔寺修行,希望拜在大师座下,为此,我打算每月向贵寺捐赠香火钱百贯,助大师重修庙宇。”
善行大喜,面上却愈发谦恭:“贫僧何德何能,受将军如此看重,实在惭愧。但贫僧向将军作保,必尽全力向他们传授佛法,请将军放心。”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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