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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隐居然也不生气,凑上佳人粉颈轻薄一吻,笑嘻嘻的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呀,红儿的歌只唱给我一人听,红儿的舞也只跳给我一人看,无论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上数下数八辈子,都没可能轮到雍王爷你。”
红夜腼腆一笑:“嗯,才不给别人看呢。”
雍王李挺快气晕了,箭弩拔张中,柳帅连忙过来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雍王爷、昭王爷,这是干什么?今天是老朽的好日子,就算看在老朽的面上,来来来,快入座,当心让人看笑话。”
可是雍王不依不饶:“不行!今儿这事必须说清楚!妈的,故意带着小妖精,就是存心和爷叫板是不是?”
“够了!堂堂王爷成何体统?还不快都给我闭嘴!”
人们转过脸,就看到太子李铎面色铁青走进来。柳帅摆宴,他是代表父皇来送一份贺礼,万没想到一进门竟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当着朝臣百官,实在是把皇家宗室的脸都丢尽了!
太子喝令,才让斗鸡偃旗息鼓,雍王李挺恨恨一甩手到一边喝酒去。落座后,太子李铎忍不住瞥一眼红夜,眼中的厌憎之情不由更深。哼,今天这事闹的,长兄李挺是太不像话,可这个昭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也不看看场合,走哪都带着一介青楼艳妓,原本无事也要被他生出是非!
太子李铎替不懂事的兄弟向柳帅致歉,柳帅自然赔笑,嘻嘻哈哈,场面又重新热闹起来。远处一桌,邢桀沉默的看着一切,作为柳帅得意门生,腿伤痊愈,这种场合他自然也不能缺席。他看到红夜,而少女不经意的转头也看到了他,目光交错的霎那,少女愤然扭开脸,而他……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
看着她与昭王的亲昵,那种自然流露的信任和依赖,无一不在刺痛他的心。这个单纯的傻孩子呀,都不明白那家伙安排今天这一出目的何在。盲目错爱,到最后被伤到体无完肤,又有谁能替她疗伤?
心头作痛,邢桀却心知肚明,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少女对他的恨,已经恨到骨子里,或许穷其一生,最不可能信任的家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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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显贵到齐,落座开席。柳帅满面红光点入今日正题,那位传言里一步登天的六夫人抱着儿子走出来了。周岁的小公子,任谁见了都要说两句酸掉牙的奉承夸赞,把个孩子埋进人群倒成了件活玩具。
看到那孩子,不知为何红夜竟心头一紧,这个……是柳帅的儿子?可是……她看看周岁小孩,再看看此刻抱着孩子一脸笑容的六夫人,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六夫人的目光,好像有意无意总会瞟向这边?而那孩子……竟似带着一股隐的味道?
红夜看得茫然,而这一边,众多凑趣起哄的家伙却已闹成一片。小公子放上地毯,此刻面前已摆了一大堆东西,从小孩子最喜欢的糖果、拨浪鼓到代表飞黄腾达的官员笏板、锦袍、玉带不一而足,其中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甚至把柳帅的帅印都搬了来。小孩子开始抓了,所有人敛声静气等着看结果,只见小公子的手,摸过了点心、摸过了玩具,再摸过鼻烟壶、扇坠、荷包这些玩乐之物,最终,竟抱住那墨玉雕的帅印,太大太重拿不起来,小娃娃整个身子都趴上去,啃啃这儿,咬咬那儿,玩得乐呵呵。
这下立刻让现场热闹起来,连柳帅都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有出息!这孩子将来有出息啊!昭王李隐第一个哈哈取笑:“老爷子,您还乐呢,当心哪天真被令公子夺了帅印,嘿,就看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柳帅哈哈大笑:“要真有那一天啊,老朽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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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抓周抓了个皆大欢喜。太子李铎全了礼数应了景,也就第一个告辞离去,走时不忘叫上雍王李挺,免得自己走后再让他生出事端。到日头过午时,各路宾客也相继散去,最后只剩昭王李隐、柳帅至交,和像邢桀这样的门下生,还继续留在花园里磕牙聊天。
喝茶吃果子,昭王李隐就问起来:“柳老爷子,我怎么好像听着宫里传出风声,说是圣上要存心整治我呀?”
柳帅呵呵一笑:“谁说的?我听到的话,圣上是有意让你去督促今冬渭河水务,有心用你还不好?这怎能说是整治?”
昭王立刻瞪眼:“这还不是?龙安城的舒服日子我还没过够呢,大冬天谁想跑出去?”
柳帅又笑起来:“九爷这话说的,督促河务、加固堤防,各样物资进进出出,过手的银子就是哗啦啦,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肥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