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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想看看这混蛋到底还有什么坑人的法子。
“时间啊!本官赴任近年,何时能接朝廷调令尚未可知……”事实证明高寿嘉这次还真就猜错了,对于一个成天想着要回临安去混日子的混蛋来说,鱼寒根本不可能花费太多的时间来与高寿嘉联手改变两地现状,否则以他的见识与手艺又何至于采取打劫这种手段来获取财富?
“若为此事,大人到是不必太过忧虑!”鱼寒只是大宋一个地位最为卑微的朝廷命官,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犯下点小事而被罢免或者因为讨得了上官的欢心而被调走,这种事高寿嘉又怎么会没有考虑过?但他既然敢于挑选这个理论上随时可能会消失的混蛋做搭档,当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咒人有这样咒的吗?自己最近这阵子都在为了尽快回临安而绞尽脑汁,面前这家伙居然敢说自己短时间内都不能达成所愿?强忍着把高寿嘉给拖出去给痛揍一顿的冲动,鱼寒的语气中却不免带着一丝不快。“哦?不知郡守大人为何有此之言?”
根本猜不到鱼寒的真实想法,高寿嘉自然也就不可能理解对方突然表露出的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递上前去道:“此物乃在下三日前所获,大人若是见之当解心中困惑。”
信鸽用的信筒?一见到这东西,鱼寒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能够继续保持和外界的联系。此时的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展开对石城郡治所的偷袭行动之后,防这防那可偏偏就忘了天上还有最晚在汉代就被用于传递信息的信鸽。这也幸亏高寿嘉同样不敢将事情给宣扬出去,否则就鱼寒和他手下那些青壮的身份,还不早就被传得天下人尽皆知了?
是威胁?是显摆?鱼寒可不会认为高寿嘉有这样无聊。人家既然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拿出这玩意,说不定内容还真跟自己的未来有所关联。怀着一份好奇,从信筒内取出那张还没巴掌大的布条,一见之下鱼寒突然容色大变。
“贤弟,咋了?”自从跟在了鱼寒的身边,凌文佑就一直只当自己是个添头般的存在。若不是见到自家兄弟突然出现了这副惊恐的表情,他还真就愿意继续被人所忽视躲在一旁吃吃喝喝看热闹。
“凌兄你自己看看吧!”高寿嘉既然已经把这东西给了自己,就证明他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再说了这上面的内容虽然有点让人惊讶,却也实在算不得什么秘密。也就是罗殿地区太过偏远,否则怕是连最普通的民众也都已经知晓。
“怎……怎么会……会是这样?”布条轻轻地滑落到地面,凌文佑却突然开始嚎啕大哭道:“天不佑我大宋,天不佑我大宋啊……”
“鱼大人,令友这真是……”鱼寒的表现已经有点出乎高寿嘉的预料,如今凌文佑这副模样更是让他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没事,让他嚎去!”表面上强作若无其事,实则鱼寒的心中已是波浪滔天。不用去猜测高寿嘉怎么会比自己先得到了这个消息,因为早在洞庭寻宝的时候鱼寒就已经知道大宋境内遍布大理国细作。不会去阻止凌文佑那显得有些丢人现眼的举动,因为哭才是此时最正确的举动。
一张小小的布条只写了一串蝇头小字,“秋,宋太子染疾,逾三日而薨”!言简意赅,无非就是说大宋孝宗朝刚立了三年的太子赵愭没了!呜呼哀哉,天下同悲兮,居丧毁瘠也。作为大宋子民,凌文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为之捶胸顿足。
鱼寒没哭,首先是因为如朱熹所评价的那样,他根本就还没有彻底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去,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作是大宋子民。其次,则是因为这个混蛋的穿越者和太子赵愭不熟,甚至都还没见过面。当然了,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他必须在朝廷邸报正式抵达罗殿以前想出应对之策,实在没那闲工夫。
给高寿嘉的密报上没写赵愭薨逝的具体原因,对帝王将相之事从不关心的鱼寒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但就算是白痴也能想到,刚被人坐了三年都还不太热乎的太子之位如今又空了出来,皇室之内朝堂之上能没人去惦记么?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事就算有人惦记也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毕竟孝宗和成穆皇后郭氏一共就生了仨儿子,如今这老大莫名其妙地就没了,按照立嫡立长的传统,接下来就该庆王赵恺顺利上位成为大宋储君。但作为穿越者的鱼寒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因为这个混蛋虽不知道宋光宗是谁,却清楚地记得孝宗禅位之后能够做到母仪天下的却是那位华夏第一妒妇李凤娘,而她的丈夫恰好不是赵恺。
有些头疼,要糊弄孝宗皇帝好说,大不了立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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