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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大家酒酣时,他起身走了,在大家热闹的情绪中,他悄悄的走了出去,只给严格的好奇留下了一肚子的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严格本不用注意王班长的,可他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就停在他身上不动了。事后过了好久他还在想,最后实在无奈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因为他的衣服洗得过于白净了吧,简直有些太白了,白的已没了军服的本色。
指着王班长的背影,严格拉了拉旁边新战友的衣袖说,这位老兵给人感觉像是老干部,衣服洗得都泛白了。那位新兵很无辜地眯了眼瞧往手指方向瞧,过了会才开口说我好象是近视眼。严格便不再做声,低着头吃低着头喝,也不去端着碗找人碰杯了。
严格第一次这么高兴,从上初中一直到高中毕业,他都不是个好学生。不是个好学生他便不爱学习,每次学习都想睡觉,所以这压抑了五六年的今天,他终于按照自己的意愿说服了家人来到了部队。一没有了压力,严格就在些飘飘然,一瓶酒下肚后却也是头重脚轻,有些不能自己了。等他在宿舍非常痛苦地狂吐一气后,才多多少少有些精神。
抬头的当口,他又隐约看见一团模糊的白色在面前不停地动着。等凝神过来时,便看见了王班长。
王班长,我来拖地。严格焦急中带着一丝恐惧和后怕。
休息会,我来。王班长的语气柔和中带着军人特有的严厉。这种语气让严格没有了任何想说服他的余地。
第二天,部队专门给所有的新兵放假一天,让老兵们带着到处转转,购置些日常零品。严格没有去,他昨天在军装上吐的到处都是污渍,没有多余的衣服穿。再说最要命的是,他好像还吐在了班长的身上。
他去找班长询问,顺便想一并把他的衣服给洗了。
班长不在宿舍。
他穿着肥大的棉衣去营院里找,也没有。他干脆一气跑到外面的训练场去找,也没有找到。眼看着时间就要过了响午,便只好折回宿舍去洗自己的衣服,要不明天正常操课穿什么都成问题。奇怪的是,他的脏衣服不在床下的脸盆里面。难道是让人给丢了?不可能的事情吧?
想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空空如也的宿舍又没有他人,跑了一圈的严格便困倦趴在床边睡着了。
号响的时候,新兵们争先恐后起床穿衣,整理内务后集合出操。严格刚蹬上胶鞋的瞬间脑袋大了,衣服还治山有找见怎么办啊?眼望着其他战友一个个都着装整齐,拿着腰带就出跑出门,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件穿上吧。快些,别给我迟到了。
这件衣服成了严格的救命稻草,他也顾不得许多,抓起来穿上就夺跑而出。刚刚收拾着装站定指挥员就下达口领了。吉人自有天相,可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军装呢?
算了,不想了,太头疼的事。不料这个自我安慰的念头刚落下,后面的战友就一脚踩掉了他的鞋。严格连蹦带跳就是把脚旋进鞋里面。这让严格头昏脑涨不已,怎么以前这简单的事在行进中就可以实现,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我压根就做了不个好士兵吧?哎,真是脑火,我怎么连路也不会走啦。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指挥员张大成盯在眼里。他有些好笑也有些生气。嘴里悄声嘟啷道,这都是什么兵员素质啊,就一个字,太差。
早操结束,张大成做了一讲评,他特别点了严格的名字,并让他出列面朝大家。严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自己出列,可当他和大家面对面站立时,下面的人全笑了,尤其是老兵们笑的十分豪放。严格什么也看不见,这么近的距离,可他眼里却是一片模糊。
你们都给我瞧瞧,这是什么素质?鞋子穿不好也就罢了,却搞笑的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在搞怪?脱掉。
脱就脱。严格开始解扣子,反正他什么也不想看见也就无所谓。风吹在身上还有很凉,是那种春寒料峭的味道。
报告,队伍里传出一种宏厚的声音。
有什么事?身体不舒服?张大成巡视一圈后,将视线落在王长寿身上。
衣服是我的。是我私自调换了严格的新军服。
队伍里立即静默下来。大家都在注意着队长张大成的反应。
不可能。你老同志了不会是这样子。
真的。请你相信我。严格同志对部队还不太熟悉,现在让他脱掉军装会感冒的。等下操后我去给你汇报,并带上检讨。
队长张大成个子不高,头顶上有些秃,让人感觉长相有些偏老。他今年三十出头,但说话办事还是非常讲道理的。他很快接过王长寿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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