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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若参与举试恐怕也难以如愿,便是侥幸中了,这官场之上无根无凭,他要挣到哪一年才是个头呢?”
方瑾轻笑着放下茶盏道:“看来你不是不懂,只是懒于用心罢了。”
彤墨讪讪一笑,但随即又不解地道:“可小人不明白,杜辉怎么能确认少爷一定会提拔他?”
“他不能确认,”方瑾勾唇道:“所以只有努力表现。”眸光再度踯躅在素泠之上,他语声涩然道:“只是,恐怕他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的微末之案,碰到的却是如此棘手的两个人。”
彤墨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少爷何以如此肯定这涉案的夫妇必是宁王和风儿姑娘?”
轻吁一口气,疏散心头的郁结,方瑾不答反问:“你可知刘珩的珩字当作何解?”
彤墨略想了想道:“珩者,横玉也,其状如磬”话音未落,已自惊讶地抽气道:“如磬?刘如磬!”
方瑾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问道:“若是风儿与刘珩夫妻相称,又该以何称谓示于人前?”
彤墨沉吟地道:“杨柳风若与刘珩夫妻相称,自然是叫刘杨”他诧异地扬声道:“刘杨氏?”继而又摇首道:“不对,杨柳风既是严氏后人,自然该叫刘严氏。”
“严氏乃是本朝避讳的姓氏,为了前朝那段恩怨,还有不少原本严姓的人改随旁姓以避贻殃,何况风儿本就是严氏后人,自然更慎于言及。”方瑾语声微顿,随即道:“不仅如此,陆缙英对待这夫妻二人的态度也十分耐人寻味。”他轻哼一声道:“我才说明日要重审此案,他便欲反对,并且还对这夫妻二人的近况了若指掌。”
彤墨虽微显疑惑,但终究隐而未言。
方瑾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就说,又没外人。”
彤墨这才开口道:“若是旁人,小的会以为他在其中徇私枉法草菅屈断,所以不敢让少爷重审。”他皱了皱眉接着道:“可是,那位陆大人一向听说甚为清高自负刚直不阿,因此才得罪了诸多达官贵戚而被层层谪贬,那对夫妇本是受害之人,他既秉持公允又何惧重审呢?”
方瑾唇角一勾接道:“除非别有隐情令他不想让我看见这夫妻二人。”
“就算是宁王和风儿姑娘,他又何必阻止少爷与之相见?”彤墨不解地道。
“他忌惮的不是我,而是圣上。”
“圣上?”
方瑾深深地望着窗外的夜色道:“满朝文武有几个不知圣上对风儿的心意?虽说朝堂之上亲口允赐,这其中有多少嫉恨、多少无奈谁能说得清?当初,他们两个轻装简行杳然无踪也就罢了。如今,我奉旨前来,难免要回朝复命,若被圣上得知他们就离京畿不远,只怕君心难测,说不定就会惹出怎样的事端。陆缙英当年落魄江南,受这二人的恩惠颇多,如今虽然有心无力,却也不免竭诚顾护。”
彤墨了然颔首道:“少爷这么一说,倒是更多了几分道理。”
微微讥讽地一眯双眸,方瑾接着道:“原本我不过在名字上犯疑,因此才提出要重审,他这么一拦,倒让我更多了几分肯定,所以杜家既然来请,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去看看端倪,没想到,此一行竟然将这二人的身份确凿无疑。”
彤墨点头道:“在官道往北便是京畿的方向,这二人又是由北而来,时间和路程颇相吻合。况且,以宁王的身份屈从为一个马倌,风儿姑娘心有不安也在所难免。杜府固然奢华,以他二人的见识又怎堪入眼,安之若素也是常理。那陆大人在公堂之上乍见二人,自然是难免惊讶,脱口失声也不足为奇。”
“不仅如此。”方瑾抬眸道:“你有没有仔细看过他们居住的房屋?”
彤墨回忆着道:“那间屋子恐怕是为应景而建,所以形状甚不合理,宽要将近两丈,深度却不足一丈,在里面住着难免狭隘局促些。”
“不在于此,”方瑾微微摇首道:“还记不记得承喜说的,当时那刘如磬听见房内声响便踢破屋门冲进去,抓起床上的杜宇琪反手扔出,致令他撞碎了对面墙下摆的衣橱倒地昏迷?”见彤墨仍是一脸茫然,他便又接下去道:“你想想,那间屋子东西两墙的距离将近两丈,就算是摆了床,从床边到衣橱起码也有一丈开外,杜宇琪再怎么羸弱毕竟是一个男子,寻常人等纵然是急怒攻心又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气把一个大活人随手扔出这么远?不但撞碎了衣橱,连橱后的砖墙也碎裂了多处。”
彤墨闻言垂头思忖了一阵,方才恍然道:“小的听说宁王天赋异秉神力过人,又曾得江湖高手传授奇功,随手就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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