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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
后面神出鬼没的棍子一下子就敲到她的手背上。
刚要“啊”出来,突然想起昨晚就因为这样啊了出来,跪在殿外。活生生的作了标本。
她闷了一声。
把声音吞回肚子里去。
那手依旧稳稳当当的捧着。
在她身后走出来的子房脸色依旧苛刻。
可是对上宋荣轩时,那脸立马就变了。
比川剧的变脸还快。还不带拿着黑披风做个遮掩的。
如果不是有十年八年的台下功,估计就不到这炉火纯青的份上。
宋荣轩唇角清浅,手指握住空掉的茶杯。
子房得了志的用脚一辗迟池的脚背,嘴上却好声好气的吩咐。“给殿下倒茶去。”
“是!”迟池恭敬的低头,待到一转身,那嘴巴就忍不住张了开来轻呼了一口气。
痛死人了,臭太监,谁不知道你底下漏风,还那么用力,小心到时绷倒了皮,到时候片瓦无存。
看着她规规矩矩的走了出去,宋荣轩低垂眼睫,脸上闪过一丝惆怅。
他微微的缩了一□子。
不隔不离,近在咫尺。
却能隔了山似的远。
他喘了口气;轻轻低咳一声。
子房要扶他。
他拂开了手。“不到那份上。”
宋荣轩挺直了腰,眼前有一阵昏花。
右边额头针扎一样的刺痛。自开春以来,这身子就一日比不上一日。也说不清是哪里出的问题。
子房忙近前看。
宋荣轩挥了挥手,依旧挺直了身板,自己慢慢的坐下。
子房顿了一顿。“殿下,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我没事。”他重新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春风夹着尾意的倒寒。
就如瓷片一般,褪尽了脸上的红色。
子房转身骂刚捧茶进来的迟池。“捧个茶,也那样的慢。”
“孤渴了。”
子房一听不敢再说,由她捧了茶给宋荣轩。
迟池送完茶后垂头退到了一边。
子房只看见茶杯里是绿颜色的水在荡。
再看时,宋荣轩己是喝了下去,把茶杯拿给了迟池后,平淡地看着子房,眼神波澜不惊。象平常一样,恹恹的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子房地接过宫人捧着的轻裘给他披上,又命人拿出干净的巾帕给他抹了一下脸上的冷汗。
宋荣轩待气息平稳了几分,起身。
子房又去了扶他。
这会子,宋荣轩有些虚喘,也懒得说话。
由他扶着上了床安歇。
等迟池替他盖上被子后,宋荣轩开口道。“明天孤要出去走走。正好让你明天歇一天。”
子房刚想开口接话,却见宋荣轩已经闭上了眼睛。
下午,迟池结结实实的进了两碗饭,添了一碗汤。
开玩笑,明天出去,子房守在宫里,她却得跟出去。
别看宋荣轩是小年轻,可是架不住体形比她大,比她肉又多。
不养把劲,明天怎么扶。
话说,前年她来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像只炸毛的山鸡,怎么现在恹恹的像根剥了皮的牛蒡。看起来脆脆的易折。
第二天闻风而动的安喜,扯着哥哥的衣襟不放。
“大哥,呜,我也要去嘛!”
说得好像出游一样。
其实宋荣轩是出去养身子。
皇后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迟池错觉,她有些侧了侧脸,好像不忍看他似的。
后头有人上来把安喜哄走。
迟池也朝她眨了一下眼,意思是回来给她带好玩的事物。
安喜虽不太肯依,但是架不住皇后的强势。一步三回头回了她的身边。
皇后还想说话。
宋荣轩又低低的咳了起来皱着眉头按了按胸口。
皇后说不出话来。
宋荣轩挣扎着微笑行礼,手撑在迟池的肩膀上,上了车。
一上了车,他阖了目头靠在枕上静静的养神。
迟池忍不住掀帘看了一眼外面。
这出了宫墙。
“秋海棠!”
啊!
尽管知道这是原身的名字,但是她还是不太习惯。
“你给孤喝了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