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拦住。
“王爷?”殊玉一眼看见冷心岩怀中的东陵晚,此刻他已经神智淡漠,苍白的唇角被咬出血丝,而不知从何处的痛楚却肆虐得他的身体仍在颤动。他弓着身子,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没有一声呻吟,却将这种极端的痛苦承受。
“王爷,快将他交给我!”殊玉脸色一变,从怀中取出一个针包,又摸了一粒红色的药丸,直接纳入东陵晚口中,在他下颔一捏,迫令其吞下。
冷心岩抱着东陵晚蹲下,好让殊玉救治,回头对着围观的众人喝道:“快去取水来!”
殊玉看了冷心岩一眼,娴熟得取出一支银针,然后毫不犹豫得撕开东陵晚胸前的衣物,一针刺入。
东陵晚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而冷心岩望着那洁白如玉的前胸,一时移不开眼睛。美丽而圣洁的胴体,胸前的两株红缨简直是一种诱惑。然而,胸膛上方的一抹微紫,却像一根刺,钉在了冷心岩的心上。
☆、十六
细长的银针一根根刺入白皙的胸膛,流转的光辉萦着淡淡的墨色,想是殊玉事先在银针上涂抹了特殊的药物,然而针针宛转,偏让冷心岩触目惊心。
药效应当是发挥得极快的,东陵晚的呼吸随着银针的缓缓深入而平顺下来,整个松懈下来的身体如同一朵白云,轻飘飘落在冷心岩双手之中。他抓不住,求不得,即使是这般肌肤相近的情形,也好像远隔了天涯。
“雪落……”低声喃喃着,冷心岩的目光再度落在那微微发紫的印记上。那是很新鲜的痕迹,联想到刚才初见时东陵晚那潮红的脸和凌乱的衣襟,血气方刚的冷心岩很容易得想到了一些事情。缠绵与环绕,脑海中掠过的画面让他面红耳赤,深深怨责自己怎可将这种事联系于眼前的玉人,可思绪却无法遏制。
殊玉显然也觉察到了东陵晚胸前的痕迹,小心地施着针,微微垂下的眼睑,看不清他眼底的流光:“王爷不用担心,病情复发难免如此,不会有事。”他不着痕迹地拉起衣物,掩盖住不用施针处的肌肤,连同那块紫痕。
“我……”
“晚儿!”
闻讯赶来的东陵陌迅速撞开了冷心岩,将他怀中无力的人夺入自己怀里,如同捧着珍宝一般,而焦急与惊慌,仿佛他的世界已经崩塌般,将他整个神智都侵吞了。“晚儿,晚儿怎么了,晚儿!”
冷心岩本就蹲得双腿发麻,被一撞之下,跌坐在地,望着状如癫狂的东陵陌,一时失了神,讷讷道:“他……我……”
“别动,我给他施针。”殊玉眼疾手快得按住东陵陌,掌风微拂,在东陵陌手腕处穴道点了一点,喝道,“住手!”
东陵陌原本混沌,手筋忽然一拧,一阵刺痛,他立刻回护住东陵晚,眼神倒是渐渐清明起来,黑眸曜曜,带几分沉郁。“我……雪落他,怎会忽然发病,王爷你……?”
冷心岩起身,不知为何,看到东陵陌那焦急的神态,以及情急之下脱口唤出的亲昵称呼,他心中阵阵不安,又带几分酸涩醋意,只是一瞬的念想,然后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我思虑案子,出门走走,正巧遇到雪落,他忽然,忽然如此,我……”暂时隐瞒了前去探视司徒铭一事,冷心岩此刻也没有心情跟东陵陌解释其中曲折。
东陵陌眼神微变,淡淡的愧疚盈于眸底,低头望着东陵晚惨白的脸庞,喃道:“早知……都是我的错……”
“二公子暂时无碍,先送他回去休息吧。”殊玉收起最后一支银针,蹙眉望了一眼东陵陌,又伸手将东陵晚的衣物裹好,转头道,“来人,取件斗篷来。”
立刻有小厮应命而去,东陵陌将东陵晚紧紧贴在自己怀中,轻轻挑开那些被汗水打湿而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东陵晚的脸庞在一片惨淡中美得惊心动魄。“我来守着雪落,心岩还是回去休息吧。”
一番折腾下来,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乌云将散,但月华依旧黯然。东方的天际落出极其微末的光晕,但定睛望去,又是一片黑暗,无迹可寻。
冷心岩从小厮手里接过刚刚取到的斗篷,覆在东陵晚身上,忧心忡忡道:“天都要亮了,我也没什么好睡的,不如一同守着雪落,也好……”
“铭的事还没解决,心岩打算将此事搁置不管么?”东陵陌语气有些恍惚。
冷心岩微怔,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此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雪落。”
东陵陌道:“我说过雪落由我守护。”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思维有些混乱,好半晌,才继续道,“心岩,去休息吧,我是他哥哥,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