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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你们呢。”
“去圣殿的医院。”碧斯修女随口说道:“刚才来了一些被魔物感染的人,我们要去照顾一下,你也一起来吧。”
“为什么?”
“你好歹也是驱魔师的见习生,一些感染比较重的人就拜托你了。”
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安排,就点了点头。
碧斯修女嘴里那些被魔物感染的人,是一些被魔物袭击后,体内被留下了病毒的人类,这些病毒来自魔物的血液,口水或者肉块。
一旦这些病毒侵入人体,很容易对人体的细胞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普通的医院面对这些病人,没有任何的治疗手段,能够拜托的……就只有圣殿的医院了。
所以圣殿才会在普通的民众心中,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强大的力量只会让人害怕,畏惧,想要获得敬畏,敬爱,不可动摇的地位,也需要在一定的时候施恩才行。
跟着碧斯修女和爱尔修女穿过重重圆拱门,离开大教堂后,一路又穿过不少草坪。喷泉,花园,街道,抵达了圣殿医院。
圣殿医院的外表看起来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宫殿,门口之上是一个剑和花的标志,这是圣殿医院的标示,只有有这个标志,就代表着这里是圣殿的医院。
在这里,有着一条明文规定。
绝对不可以动武,否则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这一点,即使是驱魔师,主教也不可以例外。
一进入医院的大门,紧张的气氛顿时扑面而来,一路上不时传来感染者的痛苦的呻吟,家人的痛哭,修女们来来往往,忙碌的连打一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哇唔……
突然间,一声被压得极低的哭泣从走廊的一角传来,几个修女围绕着一个病人做着归天的仪式,周围好像是病人家属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没有人说话,整个医院似乎都沉静在一种安静的悲伤之中。
和外面轻快的气氛完全不同,这里处处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失去亲属的家人,失去父亲的女儿,失去母亲的儿子,失去儿女的父母,失去爱人的男女……
生和死,在这里只有一线之隔。
即使大大咧咧的碧斯修女,此刻也带上了淡淡的难过,扫过整条走廊。
我跟在两个修女的身后,走过悲伤的走廊,沿着楼梯走上三楼,墙壁上挂着“重病区”的标志,内部还有一个个压抑的咆哮,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碧斯修女告诉我,这里是被感染的近乎魔化的人类,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新的魔物。
我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痛苦的人类。其中一些人类甚至已经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了,说是怪物也不会有人怀疑。
比如我左手边的一个病房内,就住着一个蓝皮肤的怪物,出了头颅还有着人类的面孔,整个身体彻底的变异了,整个身体长满了鳞片,背部还长出了背刺,一根根尖锐的如同最恐怖的杀人武器。
尤其是这个人的身体,有三米高吧,一条蓝色的胳膊比起斯瓦辛格的大腿还要粗,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不管是钢筋还是水泥土,都会被轰成碎片,事实上他之所以还安静的呆在病房内,是因为里面有着一旦淡淡的金色结界。
在这个结界内,拥有净化神术,时刻保持着他的理智,否则他大概已经化身成为魔物,在医院内部肆意的大开杀戒了吧。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人类隔壁的一个房间内,住着一头真正的魔物。
病房上写着魔物的名字——保尔。柯察金,标志着这头魔物曾经是一个人类,现在这头魔物正发出疯狂的咆哮,不停的撞击着金色的结界,想要从里面跑出来。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那双血红色的眼瞳内,没有半点理智的存在,全部都是疯狂的杀意,凌虐,如同野兽一样,企图将眼前一切生命体彻底撕咬成粉碎的怪物。
爱尔修女哀伤的看着这头魔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刚想要开头发问,碧斯修女却轻轻的拉住了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多说话,我跟着碧斯修女走到另一边,确认爱尔修女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后才开口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类和爱尔修女认识吗?”
碧斯修女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说道:“那是她无可代替的人。”
“是他父亲啊。”我恍然大悟。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