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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着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着,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他心灰意冷的看着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一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一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一样爱怜他,“小乖,这一生只有你爱我,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一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着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一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李姨娘怔了一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一时间她也呆楞在原地。
邵圣卿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后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都要放火烧了。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邵圣心回头看着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着眼泪,李姨娘也任由着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着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着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着,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后,再来求亲吧!”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着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许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