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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早已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十五日,对一个普通的人类而言,十五日没水、没食物的日子,只怕早已饿死,但是守水牢的狱卒仍没有人前来报告于晴碧求饶的事情。沁寒心不相信一个普通人可以度过又饥又渴的十五日,他得自己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怎会都没有一点消息上报。
宰相在旁恭敬的说:「帝尊,十月十五日即将来到,这是我们鬼界的比武盛事,仍旧照常办理吗?」
沁寒心冷淡的点头,但不必想也知道,今年必定又是罗青得魁。「就照往常办理,这事不用多问了,由你全权处理。」 宰相平身行礼后离去,沁寒心立摆驾到水牢里。
水牢的狱卒一见到鬼帝亲自驾临水牢,都吃惊的行礼问好。 沁寒心注视着关在水牢里的于睛碧,只见他低垂着头像在打瞌睡,他低声问道:「这个犯人这段日子有说什么?」
狱卒们面面相觑着,然后其中一个轻声恭敬的回答:「禀帝尊,他没说什么,只是常在水牢里唱歌。」
「唱歌?」沁寒心不敢置信的重复一次,都没水没食物了,这个于晴碧还有心情唱歌?这人的头脑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从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他唱什么歌?」
狱卒们个个面露难色,「禀帝尊,我们不知道。」 沁寒心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这群办事不力的狱卒。「什么叫作不知道?」
每个狱卒都在鬼帝冷厉的目光下缩成一团,「禀帝尊,只要他一唱歌,我们就全都头昏了,因为他唱得非常的难听,难听到让我们想要夺门而出;若非职责在身,只怕我们早没人愿意在那个时候看守水牢。」
沁寒心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十五日没水没食物的,他现在却还好好的在水牢里,你们用的是什么无聊的借口?是不是有人迷恋他的美色,偷拿饭菜给他吃?」
狱卒们见鬼帝这么愤怒,立刻跪下澄清道:「帝尊,我们绝不敢不遵从您的命今。我们守牢时,都是背对着他,也没有人敢跟他说话,求帝尊明鉴。」
「哼,迁怒的暴躁男人最难看了。」一道软软的声调从地牢里传了出来。 沁寒心以欲置于晴碧于死地的目光怒视着他。
于晴碧虽十五天没饭吃没水喝的,却依然一脸有精神的笑着,「别怪他们了,我唱给你听,你就知道他们说的没错。」
一听到他要唱歌,每个狱卒纷纷面露惊恐的神情。用力的摀住耳朵;若不是鬼帝在这里,只怕他们早已拔腿就跑,以免遭受此生最严重的酷刑。
于晴碧清了清喉咙,发出一个高音之后,就开始唱起不知是什么曲调的怪异歌曲,那声音已经不能用难听来形容,只可用恐怖来比喻,而且这次因为沁寒心在场,他便唱得更加的卖力。
沁寒心的鸡皮疙瘩全在瞬间跳了起来,布满全身;而那几个狱卒在于晴碧才刚发出几个声音便不堪凌虐的纷纷翻白眼、口吐白沫,然后晕倒了。
这哪是唱歌,根本比施行咒法更加的可怖。沁寒心虽没有像狱卒那么难看的晕倒,但他也的确感到头晕目眩,心口一阵乱跳,所有的血液就像要暴裂而出一般的难受。
他已是鬼界法力最高强的人,却仍得强行振作才能好好的站稳。 于晴碧挑高了眉,似乎对沁寒心没有晕倒颇感敬佩之意;而唱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变弱。
此时,沁寒心难以置信的看到于晴碧的身前平空跳出了个矮个子的小孩,他双手捧着包袱,将包袱放到于晴碧的身前。
于晴碧笑道:「谢啦,我快饿死了,你主人做的菜是天下第一。」 一打开包袱,竟是食物及水。
于睛碧当着沁寒心的面,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对着那个矮个子的小孩道:「你主人最近咳血的情况怎么样了?」
矮个子的小孩一张脸只有眼睛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他低下头,恭敬的回答:「神子,主人他一直在吐血,只不过主人不爱让人知道,所以也没人知道。」
「这样啊。」于晴碧吃喝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代表他对那吐血的人也颇有感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下次我叫你送饭时再出来。」
「是。」话落,那矮个子的小孩立刻就消失不见。 沁寒心终于知道于晴碧是如何度过十五日没食物没水的日子了,他逼视着他。
想不到于晴碧竟嘻嘻哈哈的丢了个小馒头给他,「给你尝尝天下第一美味,此味原只应天上有,鬼界难得几回尝。」
那小馒头落在沁寒心宽大的手掌上,好象变得更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