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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说
作者:零锁霜天
文案:
当帝王想要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阻碍。
就算是男人又如何?
就算心有所属又如何?
强权相逼,略施手段,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身为男子却要入宫为后侍奉皇帝,与自己一直爱慕的将军生生分离,月熙不是不恨。
但却渐渐地发现,作为皇帝也不如自己所想那么轻松简单。
发誓一生献给将军的心,不由得渐渐倾向那位“孤家寡人”。
何去何从?怎样抉择?
一步错,全盘皆输……
月熙攻,望祁睿受,帝王受皇后攻,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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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坐在喜庆的红色大轿中,月熙只觉得烦躁,帘外喧嚣的锣鼓乐声震得他头痛欲裂,眼瞅著身上上好的蚕丝红缎,细腻的触感和鲜豔的色泽,他只嫌刺目,头帕早已被扯落了丢在地上,脑袋上顶著的沈重头饰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想要尖叫,想要掀开厚重的轿帘跳出去,让这帮瞎了狗眼的愚民和官员看看清楚,他,月熙,是个男人,是个带把的纯爷们,他们的大焕王朝举世无双的焰帝就要迎个男子为後!而他们还在欢呼雀跃!可不可笑?可不可笑?!
狠狠瞪著随风浮动的轿帘,月熙多想掀开它跑出去,然而他不能,现在不能,以後也不能,他逃不开躲不掉,因为对方是大焕帝国的帝王,因为他拿自己最最敬重爱慕的将军岚邱岳逼迫自己,自己不能不从他,穿上这令人厌恶的红色衣裙,带上这繁重的金银头饰,坐上这十六人抬的巨型花轿,象征皇权繁复尊崇的规制,月熙只觉得想吐,他不懂自己怎麽会落到这个地步,男後?这是对他性别的嘲笑侮辱,还是那人想要囚禁他一生的卑鄙伎俩?
时间退回到八年前。
皇帝突然染病,太子望祁睿每日照料与病床之间,并携辅政大臣们操持政务,其干练果敢的行事作风初露锋芒,老皇帝与一月後病逝,驾崩前夜回光返照,命太子於榻前长谈,帝陨三日後颁布诏书让位於太子,自此焰帝登基。
时值焰帝登基一天前,是夜,帝王寝宫一片寂静,太子寝宫也同样空无一人。
望祁睿正在一个他不该出现的地方,一个将军府邸,护国将军岚府。老将军已经睡下了,他根本不知道太子此刻正在他的後花园喝酒品茗,知道的话估计他会跳起来叫上所有家丁护送太子回宫,皇权更迭之时,哪容得半分闪失?
这些望祁睿都知道,却仍是私下潜出宫,未带任何护卫,不是鲁莽冒失,而是为上者与生俱来对自身的强大自信,他不需要,凭他的功夫足以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更何况,这是他许诺自己最後一晚的自由。
岚老将军的独子岚邱岳拍开一坛陈年白烧,北疆带回的落马酒,烈得很,据说一碗下肚便会从马上跌落下来,故得此名。望祁睿却当它是白水一般,一碗碗的往肚子里灌,岚邱岳站在一旁看,也不规劝,只是默默地替其添酒,两人皆沈默著,只剩下喉头滚动吞咽酒水的声音。
岚邱岳放下最後一坛酒,思索著,对望祁睿说,“殿下,家父打算请辞。”
望祁睿端著酒的手顿了一下,复又仿若无事的向唇边送去,“哦?为何?”
岚邱岳沈下眉,淡淡的解释,“家父年迈,何况跟随王上征战多年,早些时候便已萌生退意,这次刚好……”些许的停顿,有些王家的事,虽是众所周知,但在先皇诏书未宣布前,他们做下臣的又怎好擅自妄议,“以後由末将跟随殿下,自当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肝脑涂地?”望祁睿停下灌酒的动作,侧身看他,“这便是你的忠了?”
岚邱岳低头避开太子的视线,他懂他的意思,两人相识多年,因为年纪相仿的关系说话照面难免多些,逐渐也算成了不远不近的朋友,殿下每次私下出宫皆会绕来他家小坐一会,大致原因他是知道的,不想呆在皇城,却发现无处可去,只有这将军府邸还算是个落脚之处,心中烦闷,想找个人倾诉,却尽是些不能为人道的帝王辛秘,只有自己勉强算个朋友,虽无法当个听众,至少能适时陪伴左右,沈默著喝酒,何尝不是那人紧绷神经的一丝丝休整,岚邱岳一直明白,就连这次也是如此,无处可去,只有这里还算闲适。这份友情,在这帝王将相之中难得的弥足珍贵,而现在,他将为帝,他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