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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往前走，趁着清早四五点钟路上人不多。沿着马路就往金庄方向而去，不过还是有起得早的目击了这令人惊奇的一幕，就听见有人在路边喊：“嘿！快看人家那羊。真有劲，能拉车！”

车下的‘羊’累得半死不活，车上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听到艾娜的话，我妈赶紧又问：“艾娜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成了巫鬼教的人？现在竟然又把自己变成了人魔。”

艾娜叹了口气说：“三元，怪我年少轻狂自恃过高，本以为自己天资聪颖、入了消失千年的神秘巫鬼教之后一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没想到一踏进去，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说，艾娜姑姑你真的早就是巫鬼教的人？”

问这话的是小茹，毕竟她和艾娜也算是旧相识，怎能相信眼前这一切。

艾娜一阵沉默，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下头说：“当年我自以为是道学天才。同批的三山师兄弟里唯独龙虎宗的杨家兄弟一直压在我头上，怎么都比不过去，而我……而我对杨左生的心思你们也能看得出来……我以为只有超越他才能博取他的好感，这才被巫鬼教众引诱入了魔道，后来二十几年前符箓三山出事时。因为我才入巫鬼教不久，就没被派上山参战，而是被安插在神霄派里做内应，三山失守后一些分支也接连被巫鬼教铲除，神霄派之所以失守，我，我罪责难逃……”

艾娜说完没有任何人回答，因为看她现在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们已经不知道是该谴责她还是安慰她了。

艾娜的眼眶也湿了。又叹了口气说：“之后这二十几年我也一直在谴责自己，我怕被道门的人报复，所以一直躲着不敢见人，只偶尔和左生联系，因为我想见他，我忍不住……”

“你接近我师傅，该不会也是巫鬼教的阴谋吧？”左白龙冷冰冰问。

“不，这当然不是！”

艾娜赶忙解释说：“我这些年一直知道你们在哪儿，但从来没对刘大洋以及其他巫鬼教众泄露过一句，我可以出卖所有人，但绝不会出卖杨左生！”

“师姐，为了巫鬼教，你还真是尽心尽力。”

我妈失望地摇了摇头，又问：“那么我问你，既然你对巫鬼教这么忠心，为什么他们还要拿你来炼制六魔将军？”

“这是他们二十年前就已经算计好的阴谋！”

说到这里，艾娜的情绪有点激动，“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巫鬼教的各种布局计划简直太可怕了，一千多年来，他们拟定了无数种剿灭道门的详细计划和后备手段，所以二十几年前当六魔将军只炼制出五人、尚未成功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在暗中培育填补六魔空缺的后备之人了……”

艾娜告诉我们，她之所以之前对巫鬼教忠心耿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巫鬼教对她的信任。

她说，自从十几岁时被召为巫鬼教教众之后，巫鬼教人毫不吝惜地将教内千年以来暗中传承的各种巫蛊之术和魔咒奇法都传授给了她，而她更是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但未免身份暴露却一直限制她使用。

为此，巫鬼教人当时还专门在她身上下了毒蛊，只要她施展巫鬼教巫术，就会被蛊虫咬烂五脏六腑而死，她原以为这是巫鬼教未免她被道门中人识破所做的安全措施，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想错了，都错了……

巫鬼教教众让她学习所有巫鬼教术，并不是信任她，而是把她当做了一个用来存储那些禁术秘法的工具，因为将这些术存在书本上迟早会被人发现，而存在艾娜的脑子里却不同，她自幼天资聪颖记忆力超人，不单学习秘术比别人更快，而且只要不使出来就不会被人发现。

而从那时候开始，她已经被定为了六魔将军的候补人选，为的是怕六魔将军在未成形之前就被道家的人发现甚至击溃，而艾娜，就可以第一时间填补空缺，成为六魔将军的新人格，至于存在她脑子里的那些巫鬼教术，也会随之被六魔将军所吸收……

“之前他们一直不对我下手，是因为有些巫鬼教术太过深奥，我没能把所有的术都牢记住，而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躲在暗处认真参悟研习，现在已经把所有巫鬼教术的咒法、用法记得差不多了，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说到这里，艾娜气得咬牙切齿，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又说：“他们用巫蛊术把我炼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因为他们知道，三宗十二道所有妖魔鬼怪里，人魔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我的肉身很难被杀死，就算杀死，魂魄尚在，肉身可以随时随地自我修复……”

她这话不是玩笑，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