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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海,回到西海岸边,沉筱之与凤梧夫妇道云栖无甚意思,要四处去走走,也不等苏窨说什么,驾云就走。小乖心道,这两人还真不负责任,主子如今这样,打理云栖的重任不又落在苏先生肩上?
苏窨似是习惯了,轻叹了口气随他们去了。
在水中不觉,出来才知已是夜里。月自云层透出一丝亮边,算不上清澈,却依然映得面前的西海幽深宁静。
酒色酒色,自然是先酒后色。
小乖一把将主子推到苏先生怀里,笑得高深莫测:“苏先生,从前我来西海时结识了一位挚友,许久未见也不知她现在如何,还请苏先生准我去看看。”
话一说完,屈身福礼后,迅速离开。
苏窨如何不知这个小婢子的是何想法,摇了摇头扶着凤栖先在海边坐坐。
夜里的海风犹带寒意,伴着海浪一波一波向岸边沙滩吹过来,再慢慢退下,惟留一线浅浅水渍。
凤栖一双凤目迷迷蒙蒙,叫酒气熏得沾了一层水雾,看人已带重影,身旁的苏窨变成了三个、四个,歪着头说道:“一个,两个,三个……三个苏先生。”
三个苏先生手一掰,把凤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轻声道:“别闹,静静陪我坐一会儿,我就把先前诸玉送的那个葫芦还你。”
凤栖听了,果真不再言语,眯着眼昏昏欲睡。
苏窨伸手揽过凤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离她近了几分。不用说话,不需要她怎么样,像这般静静抱着她,就很满足。
他这份情,滋生得太久太久,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却无人采摘,最后烂在心里,成为沼泽,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
月辉朦胧,水声瑟瑟,静谧中有股醉人的迷茫。
从某方面说,凤栖的酒品算不得太坏,她喝醉了不似旁人吵闹,反是乖巧不少,任人摆布。若旁人哄的她睡了,那便最好;若随她去,便要遭殃。酒得后劲上来,她就比平日再多几分执拗,缠得人哭笑不得。
苏窨没哄她睡,加之先前与皇子墨那一吻始终萦绕在心头,借着酒劲,凤栖开始胡闹。猛地起身,跪坐在苏窨面前,黝黑的双目像盯着猎物一般,声音毫无波澜起伏:“你在我嘴上啄一下。”
苏窨本教往事迷得有些沉醉,蓦地听凤栖这么说,只当她在胡闹,低沉着声音哄道:“再来我旁边坐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就回云栖。”
凤栖不听,仍继续说道:“就啄一下。”
苏窨不知她为何执拗于此,仔细想想,在嘴上啄一下,岂不就是——亲吻?!苏先生是草木化妖,□从来浅淡,以至凤栖数次醉倒在他面前仍保持君子风度,从未沾她一丝便宜,更不论跨越雷池。此时叫凤栖这样一说,隐隐觉得身体某处缓缓凝聚点点热气,前又有心中所思之人循循善诱,顿觉她较平日更多了几许——妩媚。
“凤栖,你真的要我——”
苏先生再发不出声音,盖因他的唇舌已全被凤栖的封住。
凤栖原只想再感受一回小亭里那抹悸动,却不想苏窨正在说话,双唇微起,蓦地覆上后依着本能,舌便轻易探入。
两舌一碰,有种触电般激流滑过周身。这一回,比小亭中更让人萌动。
两人俱无经验,苏窨却比凤栖多许多理论知识,微微一愣后,即刻反攻,捧着凤栖后脑,轻捻慢挑,销骨蚀髓。
过了小半刻,凤栖觉着胸腹中气闷,喘不过来,稍稍有了退意。苏窨低笑,放开她后,便见凤栖大口大口吸气。苏窨道:“下回记得用鼻子吸气。”
一吻过后,凤栖双目沉得更黑,失了焦点,显出几分无措。双颊嫣红,气息不稳,墨发沾了汗,凌乱地半垂下数绺。平日英气飒爽,此时却有万种说不出的风情。
处子怀春,最是诱人。
苏窨注视着面前手足无措的男子,心中百转千回,终究还是化作一声长叹:“你知我情意,又对我无情,现在却来勾引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栖早分不清东南西北,隐隐觉得他说得不对,又不知怎么反驳,半张着嘴,欲言又止。顿了顿,脑中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墨夷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本无他念,蓦得听到“墨夷”,苏窨便以为混沌中凤栖记起了什么,想着那人独占了她四年,心中顿生怒意。他自然知道,自己心绪如此烦躁,全为了眼前这个“祸害”,可气这人,说她糊涂,听桃华说自己心意她全知晓,说她精明,偏偏处事总带三分憨态。
再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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