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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让允禵出来商量一下就好了。可他也知道,自从引娣封了“嫔”,允禵就说什么也不见外人了。他张了一下口,就又咽了回去。
李卫不知皇上叫他出来是为了什么,心里头一直感到忐忑不安。雍正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隐密之处问他:“狗儿,你是朕藩邸里的老人儿了,你一向伶俐,口风也紧。朕有件事想问你,你要替朕好好想一想,也要替朕拿个主意。”他把乔引娣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完了又说:“朕奇的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又怎么会有这么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偏偏引娣的母亲也是姓'黑',而引娣的年龄又和这故事相合!朕实在是怕了,万一……”他打了个寒颤,“那可怎么办才好呢?”李卫在听的时候,心里就转了几十个圈子了,雍正皇上的话不好回答呀!假如证实了小福就是乔引娣的母亲,那引娣岂不成了雍正的……这太可怕了!他不敢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可又不得不想这个难题。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说:“乔黑氏已经再嫁,也许引娣真的是姓乔呢?”“真的当然万事全休。怕的是她就是朕的孽种,那可怎么才好呢?”“万岁,奴才以为不会有这种事的。您忘了,我们住到黑风黄水店时,那老板不是说,黑家大女儿被烧死了,可小女儿却生了个大胖小子吗?”“要是那老板在胡弄我们呢?”李卫可真被难住了。不过,他到底是心思灵动:“主子,奴才说句不知深浅的话,这事您千万千万不要钻牛角尖,也只能装糊涂而不能认真。越清楚,你就会心里越难受。您不能和那乔黑氏见面,更不要去对证这件事情。这样,引娣和乔黑氏母女就谁也不能知道了。”他终于找到理由了,“慢说宜主儿未必就是您说的那个女子,那怕她就是真的,也只能说是无意中的巧合。人。不就是那么几十年嘛!至于奴才这里,万岁放心。奴才就是上了刀山火海,也不会吐出一个字儿的。”雍正突然想到,小福和小禄是一对长得十分相像的孪生姐妹,她们会不会掉了包呢?
第一百四十回 生死情羞愤投环死 乱伦人一剪定终身
人这一生也真怪,越是怕见到的事情,就越是躲不过去。中秋刚过,黑老太太就被安车蒲轮地接到了北京。内务部总管鄂善一边奏明雍正,一边安置老人住到了圆明园边上、皇上刚刚御赐给她的新居内。引娣当然高兴坏了,也在做着与娘团圆和请娘来大内观光的梦。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皇上对此却表现出了明显的冷淡。就是有机会与引娣谈话时,也绝对不再涉及狎亵的内容。引娣沉浸在思念母亲的欢乐中,也知道皇上在忙着大事,就请了旨意,回到了娘的身边。而且当夜竟没有依照规矩回官,却和娘在一起说了一夜的悄悄话!
前线军事不利,也实在是让人上火。那个前些时还极力请战的张照,上了一份奏折说:改土归流既不合时宜,又不附民情。他建议说,“与其眼下强力为不可为之事”,不如“改剿为抚,以顺民情地宜”。张廷玉当了多少年的宰相了,他一看这口气,就知道张照一定是打了败仗。果然,两个时辰不到,将军张广泗的弹劾奏折就飞了进来。他参奏张照“大言欺君却畏敌如虎;心地偏私又行法不公”。说他“重用董芳而压制哈元生”,以致“将帅不和,军心离散。老龙洞一战,张照率兵数千,而苗夷仅有几十个袒臂赤膊之人。不仅无人激励军士作战,却望敌逃窜如鸟兽之散,越涧逃遁,马踏而亡者不计其数。张照只身逃来臣军中时,犹自惊魂不定,战栗无人色……”。张廷玉一看这奏折,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大汗。他马上把在这里等候接见的官员全都打发走了,袖子里揣着两份奏折,出了军机处,就直向畅春园飞奔而去。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张廷玉要来见皇上,可皇上也正派高无庸去找他来呢?高无庸说:“快点儿去吧张相爷,阿尔泰将军与平王爷都发来了密折,说岳钟麒一败涂地,皇上气得快要发疯了!”张廷玉听到这消息,腿一软差点儿就倒在地上了。高无庸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说:“你别管我,我只是绊了一下。放心吧,这事儿我见得多了。”澹宁居到了,远远的就听见雍正的咆哮声:“劳军糜饷,丧师辱国,他岳钟麒还有什么脸来狡辩?这种人也断断没有可恕之理!他耗掉了两千万两库银,给朕打的却是大大小小的败仗,真是庸将,也真是无能之尤!立刻发旨:岳钟麒辜恩溺职,朕羞于见他,让他军前自尽以谢天下!”张廷玉是看着雍正皇帝长大的,他什么不知道啊!这个自信而又刻薄的皇上,娴于政务却不懂军事,可他却偏偏要装出内行的样子。不是处处掣肘,亲自“提调”,就是求胜心切而责之过苛。这样一来,在前敌作战的将军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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