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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似的飘散开去。似曜灵此刻心绪,交织难平。
岑殷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对他说出,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
若说实话,他必要随已同去,太后得知后,必以谋反之心来看他此举,若岑殷与宁王联手,那整个形势便对皇上与太后大大的不利。
不,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为已私仇,非要拉岑殷入毂么?
可若不说实话,岑殷能放自己独自一人去云南么?
这个问题自昨晚起,就直在曜灵心头萦绕,眼下对着花绷子,她亦难定心绪。
开始描花样子了。曜灵却犹豫着不知该绣些什么,旧有的花样子一本又一本,她就是看不入眼,好容易描出几枝寒梅来,终究不是不趁心意。
上了绷子后。绣花针走得急,她的心也跳得快,不知怎么的,依旧就是静不下来,终于,一针走错,她慌得要用手去托,不想针尖已到,赫然正刺中她食指指腹。。
“呀!”一滴血珠缓缓挤了出来,曜灵没出声,反是在旁伺候的青桃,惊得叫了出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桃急得要去取棉花药酒来,曜灵将血轻点在白绫上,一朵刚刚绣出一半来的白梅旁,口中缓缓道:“不必忙,不过轻刺了一下罢了,小事。”
见血之后,曜灵反倒安定下了,刚才所有的烦躁都在一瞬间走了个干净,她的心,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自有老天安排,待到杭州,再见机行事吧!
自己这一路,不正是这样过来的?
青桃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眼见曜灵复又拿起针来,很快那血点就成了一小朵含苞欲放的红梅骨朵,又见对方脸色也逐渐恢复平常,不再如刚才似的红得透血,心里也平定下来。
“姑娘,这正配得好呢!”心里一定,青桃的眼睛便又回到了绷子上的布面上,白梅旁,花梅欲放,似姐妹同心,又似各艳竞芬,娇艳中带些冰清玉洁,素净里,又有粉光聚彩。
曜灵口中轻笑道:“世间事往往如此,刻意寻之偏不得,不经意间,倒有妙着。”
青桃坐在一旁小墩子上,托着腮笑了:“姑娘凡事必有个道理,我跟着也长学问了。”
曜灵眼在绷子上,嘴里却啐她一口:“又取笑我!我可不要做那起道学老先生,看着便老了!”
青桃趁机从自己下巴上摸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装腔作势道:“嗯,此话有理,且有大理!”
曜灵扑嗤笑了,这才回头看她:“如今你也学坏了,怎么跟忍冬似的,尽调皮了!”
这一日便再无他事,午饭也是送来在窗下,花绷子前吃的。因怕饭菜气味腌臜了花绫,不用曜灵,青桃特意了做得几样素菜,又都叫少搁油。
曜灵吃完便要水洗手,再次定心静气地绣了起来,青桃梨白进出皆蹑足小心,就连忍冬也不敢造次了,只在外头伺候,不敢进屋里来,生怕自己莽撞了。
这样到了下午,看看日头将西,青桃进来掌灯,见曜灵伏在花绷子上,依旧还在绣着,不由得走上前来,先将曜灵身边一盏落地明角宫灯点亮了,然后轻轻劝道:“姑娘,也该歇会子了,从早到晚,眼睛怕受不得!”
曜灵头也不抬,口中淡淡道:“就快好了,这一朵就快出样子了。绣完这朵就下来。”
青桃想了想,没说什么,正巧叮当从外头进来,她走上来便问:“你怎么来了?世子有事吩咐?”
叮当脸色有些不似往常,看了正伏身绣花的曜灵,道:“姑娘还没用饭吧?爷才说了,若姑娘得空,请姑娘过去,一起用饭。”
曜灵并不回头,静静将最后一点绣完,方放下针来,舒缓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微笑站起身来,回视叮当道:“知道了,这就去。”
叮当嗯了一声,亦没有往日的玩笑之态,看了青桃一眼,随即走了出来。青桃会意,忙叫梨白伺候姑娘洗手更衣,也就跟了出来,二人走到船身另一侧,见四下无人,青桃从背后捅了叮当一下:
“这会子能说了?到底什么事?”
叮当叹了口气:“今儿下午,世子接到飞鸽传来的家信。”
青桃心里猛抽了一下:“有事?是王爷还是王妃?”
叮当摇头:“都不是。上回世子不是传信回去,说了要娶姑娘的事?”
青桃愈发心跳得慌张不已:“难不成王爷王妃不同意?”
曜灵只是个生意人,再是皇商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无身份无地位,世子妃是万万当不得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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