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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来。
别人落不到他眼里,他只唯见曜灵。这丫头才多大?他每回见她都有些小小的遗憾,行事缜密自是好的,只是心思太重太累,常少了少女该有的欢颜。
如今好了,他想,看着曜灵作小女儿态,盈盈宝靥,绽放如经酣春晓之花,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爽快。
叮当眼角余光,瞥见岑殷的笑,心里明白过来,正好青桃笑得身软倒在她身上,她便趁机将她和梨白拉起来:“都带下去,罚你们站墙!”
那二人也明白,忙道:“要站也少不了你!”
三人打打闹闹地出去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曜灵这才觉得身子笑软了,坐在春凳上,半晌方才起得来,岑殷眼前站着,她不觉有些脸红,又觉出头发松了,便趁机躲进里间,欲一整妆容。
岑殷微笑地坐在外间,两人隔一道黄花梨仕女观宝图屏风,有一答没一答地说话。
“今儿苏州知府来,可有什么说头?”曜灵先提起头来,倒不为知道什么,只是两人这样一直沉默,显得太过暧昧了。
岑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微笑回道:“你不是早说过了?就是那些话。”
曜灵明白,这是指自己提过了,来人乃赵留德说客一事。
“我记得,申府二老爷还在知府那里捐了个同知呢!会不会是二老爷求到知府那里去了?”曜灵静静拢着头发,似乎有些没话找话。
岑殷看出来,微笑不答,反问她道:“张家大小姐那头怎样?我听说,那个一起来的小丫头倒颇有些厉害之处呢!”
曜灵想起忍冬来,由不得冲镜子里的自己点了下头:“确实厉害,不瞒爷说,我想留下她使呢!”
这回倒没叫岑殷吃惊:“你就喜欢剑走偏锋,”他温柔道:“喜欢就留下她,据我看来,也只有你收复得了她。”
岑殷的宽容与信任,令曜灵心中一暖,她突然发觉镜子里那个人在笑,脸一红,便迅速低下头去。
岑殷慢慢将茶喝干,这才将一路来时心浮气燥压了下去。每回见外官,他都有这样感觉,有时常想,难怪阳王当年愿为庶民,若整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他烦也烦死了。
民间疾苦是一句不闻,权术谋略倒是头头是道,说起来都是道理,似乎是为天为地为民,过后一想,全是狗屁,虚词空话,谁也不为,只为自己。
岑殷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起那些事来,伸手欲拿茶壶再给自己倒上一杯,不想摸了个宽,只觉得触手一阵温热,原来叫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接了过去。
“我来吧!”曜灵替岑殷将空杯满上,软语细言道:“爷这样渴?是不是刚才酒有些高了?要不要叫厨房里炖些醒酒汤来?”
岑殷忍住心里,强烈地想去握住那把柔夷的念头,呷一口茶,故作冷静地道:“不必了,何必费事?喝些茶就行了。”
曜灵看他面色虽如常无异样,耳根处却有些发红,知道怕是喝得有些多了,情不自禁地嗔道:“爷也是的,这有什么费事?若怕麻烦,我叫她们几个自己炖来就是!”说着便高声对外道:“青桃,去厨房里叫些材料,梨白你守着,炖一盏醒酒汤来!”
外头应了,一阵细碎的脚步过后,复又安静了下来。
虽说一切都是静的,可曜灵却觉得身体有些烦躁,脸红心跳的,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一下,又一下。
她有些怕起来怕岑殷听见,因屋里是太安静了,外头也没有声音,连秋虫的呢喃都消失不见了,风也止住了,枝叶无声无息,似乎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沉睡了过去。
岑殷沉默地坐着,才喝下去的酒,这会子在他心里烧了起来。他不看曜灵,因看出来对方羞涩难言地低着头。
他总是顺从不愿叫她难堪,便也配合地低了头。
不过他总是个男人,有些话在心里憋得时间太久了,酒如催化剂,愈发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灵儿!”
一声轻唤,令曜灵由不得抬起头来,咦,对面那个男人怎么也脸红了,明明叫得是自己,却不敢抬头对视?
“灵儿,”岑殷又叫了一声:“我爹清醒时常说,他误了府里这许多姨娘。有些不是他愿意要的,有些则是年轻时的风流债。”
曜灵一听这话心便愈发跳得激烈起来,她有种预感,自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似的,快躲开!理智命令她。
于是她偏开半边身子。
可是本能更强烈地控制着她的身体,于是她依旧坐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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