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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成为重,从不轻言刀兵,他和应沈碧却动辄便要打要杀,哼,国家多事,对百姓有什麽好处?穷兵黩武,不过是劳民伤财!有朕在一日,便不容他这麽做!”
刘栩听了这话,想起阿弥丽的事,心里一凛,刘檀的政见很少和他说过,这时候听武帝说出来,反而觉得贴合自己的心事,只是在武帝面前,他不敢再提,只得小心听著,武帝挥了挥手:“你给朕记住了,册立太子的大典照原来定的日子,刘檀朕把他派往西北,他不是心心念念著应沈碧的遗愿,朕遂了他的心,让他去喝西北风去!这以後你永不许再与他有任何瓜葛,若是再有一星半点传到朕耳朵里,你别以为朕就真的不能把你怎麽样。”
刘栩料不到他和刘檀的事揭破,武帝竟会这般轻易饶过他去,虽然连气带怒地痛骂自己,但相比武帝从前的手腕来,却真个是仁慈大度,心中惶恐不安,总觉得武帝还有什麽事没有让自己知道,眼看武帝神色疲倦,挥手命他走人,也不敢多留,只身出了宫门,原来候在午门外刘檀的马车果然已经不见,他望了望满地白雪,却不知武帝到底又和刘檀说了些什麽?
偷香 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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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笑道:“在下出门在外,天天遇著陌生人,比如大师你,不也是陌生人麽?”
那和尚摇了摇头道:“贫僧说的陌生人,也许不是个陌生人,公子最近可有什麽奇遇没有?”
宋春突然想起了顾九,断然道:“没有。”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施主又何必隐瞒,施主的枕边之人,可是最近才得的?”
宋春心中一惊,强道:“谁说的,五年之前便得遇此人。”
去尘呵呵而笑:“施主那是鸳梦重温了,凶险万分啊。”
宋春嘻嘻一笑:“凶险便凶险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和尚微吃一惊道:“施主全不在意生死麽?”
宋春不耐烦和这和尚罗索个没完,当下道:“和尚,普渡众生去吧,在下还急著赶路,就不奉陪了。”
那和尚一把扯住道:“公子,色子头上一把刀,公子不可贪图美色,而断送了性命。”宋春道:“生死有命,在下无所谓。”
那和尚道:“公子是不相信贫僧的话麽?公子面色不好,形容憔悴,眼下还不十分要紧,若是一味沈溺下去,只怕性命也送在妖物手中了。”
宋春听他说得真切,便朝他揖了一揖道:“多谢师父了,只是在下沈溺已久,再难自拔,就算他是妖物,也离不得了。在一日便多一日欢喜,若是真死在他手里,在下无怨无悔,佛经常说,缘法命定,如何大师却不明白?佛也曾说过,人不可有执念,大师喋喋不休, 岂非执念太过?”
他说完, 推开和尚难,唤了众从人,一径去了,那和尚给他说得呆呆的,在原地愣了半日,跺了跺脚,跟著追了下去。
宋春回到府中,顾九却不在,唤了杏儿来问,说是探姐夫去了,他远道而归,十分疲累,便上床歇息,再醒来,已经掌上灯来,灯光下坐著顾九,眉目如画,浅笑盈盈地瞧著他道:“ 你醒了?”
宋春一笑道:“你哪去了,我等你等得睡著了。”
顾九道:“请到道长了吗?”
宋春摇了摇头道:“他们都不在,白跑了一趟。”
顾九便走到床边道:“其实玉皇观的道士来了也不济事的,文秀有千年的道行,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宋春睁大双眼道:“文秀?可是那日将我引到山中那个少年?”
顾九点了点头,自怀里取出个锦盒递给宋春道:“这是紫桐合出来的驱毒药,你拿去给那位娘娘服下,连用三日便可驱尽她体内的毒,我会去找文秀,让他不要再去纠缠她。”
宋春接了那盒子,只觉得一股幽香真内隐隐透出,便道:“文秀。。。。。。。是个什麽精怪?”
顾九道:“ 他的真身我不能说给你听,但我能再世为人,全是他的功德,若是你真心爱我,就别再去妄想收服他,我去劝说他放过你们的娘娘。”
宋春看著顾九俊秀的脸面,终於忍不住道:“文秀真身不能说给我听,你的呢?九郎?路上回来的时候,遇著个和尚,非要说我被妖物缠上了,要替我驱妖呢,九郎,告诉我你是什麽?”
顾九一怔,道:“我是鬼魂,你不知道吗?”
宋春摇了摇头道:“我听人说,鬼光下无影,不食烟火之食,九郎,你可不是这般。”
顾九道:“那你觉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