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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一会摇摇头,直把夜珩君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最后下定论道:“姑且信你一回。”
爱不释手之下,请教当地名曲家,亲手做一把普通的琴弦。
语姑娘开口让他教这个长得比女娃还美上几分的男子做乐器,郑老汉也不好推脱,他本就一个鳏寡老汉,早些年老伴去世,家里米粮无踪寻,眼看就要饿死了,还是樊素居的头牌语姑娘给接济了,才保住了这条老命,所以对于那些女子,他只抱着感激之心,却也是将她们当成自家人来看。
郑老汉起先还手把手教夜珩君如何运锋笔铁钻,打磨弦的样式,却发现那男子动手能力极好,看一眼便能准确无误的照做,不多时便也将敲门摸得熟门熟路了。
凡弦成,小蛮樊素之伎伶争相目睹,樊素居座无虚席,并有许多不请自来的这周边百姓,将大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夜珩君随意手指翻动,一曲清歌,清越撩人心弦。歌词乃随兴而至,却令一群观摩之人,泪洒青衫。歌词大意如是:
青山外,云雾白,看破宕跌红尘埋。空寂林,竹节枝,一抔琉璃黄土盖。
雪纱衣,霓裳曲,窈窈生姿红袖舞。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
茧丝缠,桑叶黄,泪溅帛绢迷乱颜。宿命牵,轮回换,奈何回眸看旧缘。
………
三生叹,叹红颜多辗转。离歌梦,梦故里升烟灭。醉花泪,泪洗红尘眷念谁?
玉箫悲,悲那山国破碎。云遮月,月笼寒烟寤寐。去留意,意需一声挽留语。
待何年,年过几曲清歌起,他年再续,前生来世,因缘劫。
众人惊叹惊绝,将其奉为万年难得之神曲。小蛮樊素的老鸨以礼极力请珩公子教授,珩公子却淡笑看着语姑娘,道:“花嬷嬷说笑了,嬷嬷此处,还须在下教些什么呢?”随即,携了三人而去。
如今人们只道得了这世间难寻之绝音,却不知,千万年后,有一青衣男子,徘徊在血染红竹间,几次回眸,人间依旧笙歌一片,词曲凄然升起。即便红尘墨染,一切缠绵悱恻都带上几许淡雅高华,然而最是明艳的那一抹,早已被人忘却,空留一曲环绕不断的箜篌凡弦曲赋。
☆、第二十三章 江南妓
珩公子之名在坊间盛传为佳话,江南名伶皆以得到珩公子手稿为至宝,一时间,大江南北,除去《红尘坠》一曲老少皆知,一首未命名之歌,也开始在坊间传诵出来,只那音色,却都没能及得珩公子当日随性所奏的百分之一。
“据说那珩公子,长得超凡脱俗,灵致无比,却是凡间绝世倾城的女子也难比,而他身边跟着一青衣男子,也是极其俊秀的,紫衣男子高贵典雅,还有一个,算是绝世倾城的红衣女子了,如此天仙般的人,再加一手独步天下的曲赋音律,世间怕是再难寻此一人。”
各有女之家,无论富贵,皆在谈论着那一日的盛况,只可惜,女子不得踏入那青楼烟花之地,若不是,她们也一定要去一睹公子真容,且不会留下如今的遗憾。
那几人在江南一带,掀起一股狂潮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众人一阵好找,几乎牵翻了江南子图镇的一砖一瓦。
此处有江南第一名妓烟雨,在一略懂音律的恩客处,得来了珩公子之名曲手稿两份,如获至宝,日日抚琴弹奏,拒绝了其他恩客点名作陪。这让老鸨一个头两个大,作为这江南花魁头牌,若是不再出来陪、客,那她这青楼要如何开下去?
“烟雨呀,不是嬷嬷说你,虽说这珩公子琴稿确是可算无价之宝,可就算是无价之宝,没有摆出来,也无人能欣赏,这无人欣赏便也就没了钱银收入,没了钱银收入,你还谈何活着,更何况是像你这种富家小姐般的生活。”
老鸨苦口婆心的说教,说得是嗓子眼都冒火了,那边厢那烟雨姑娘只暼了她一眼,淡淡道:“嬷嬷这是怎的了?当时我得了这手稿之时,嬷嬷可是与我说,让我安心练习,好好休息一阵的。”
“这……”
话是她说的没错,可当时也就是迷昏了头,只知各个坊间女子因弹那珩公子的曲赋而招揽了许多客人,便眼红得慌,恰好那日那位大爷得了真稿,她当然高兴,只觉得这是她翻本的时候到了,不曾想,却让她这的当家头牌给迷上了,日日拒绝点名要她作陪的客人不说,还得罪了不少当地有权有势的人物,如此下去,她这洒花楼早晚给关门大吉。
老鸨嬷嬷这样想,烟雨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思量。弹奏间,只觉得如此出尘之曲,却又参杂着入世的无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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