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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在萧保先的住宅前,乱纷纷地吵嚷着:“萧留守何在?今军中发生动乱,请做好防备!”
萧保先闻之,想出门问个究竟,结果,被少年们乱刀刺死。
副留守集兵千人,尽捕其众。
问题似乎解决了。可有位辽裨将渤海人名曰高永昌,以兵三千,屯兵八甔口。高永昌见辽政日衰,军队又屡屡为金兵所败。对辽,遂生觊觎之心。时逢留守死于非命,认为时机已到。于是,利用汉人与渤海人的矛盾,并其戍卒入据东京。旬月之间,拥兵八千。随僭大号,称帝,改元应顺。
这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
天祚帝又不得不派兵去征讨。由于连吃败仗,天祚帝不能不怀疑萧奉先统领军队的能力,他觉得萧奉先是个不知兵的人。那么,究竟谁能替萧奉先带兵去征讨呢?皇上想来想去,想到了南府宰相,汉人张琳。
张琳乃一介书生出身,像个笑弥勒。从未打过仗,且是个树叶掉了怕砸到脑袋的人。怎能堪此东征大任。
当天祚帝将其招之大殿,说萧奉先不知兵,朕想让爱卿率兵东征的时候。张琳竟匍匐殿下,半晌,觳觫不能对。
天祚帝以为张琳应允了,刚要详说旨意,不想张琳说:“噫,皇上,臣以为不可,还是收回承命为好。”
天祚帝问:“为何?”
张琳道:“据臣所知,军机大事,历来不允许南府参与,何况率兵打仗乎?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臣不敢违抗。”
天祚帝道:“朕就要破这个规矩,难道也不成吗?”
“这……”张琳无言以对,便不敢再言半个“不”字。那样,他张琳也就太不识抬举。
“平身吧。”天祚帝令其坐了,商讨一下东征问题。
张琳想了想,笑眯眯的进了个用兵之道,他说:“以前,之所以连吃败仗,以愚臣之见,主要是败在轻举妄动上。这次东征,倘用汉兵二十万,分兵进讨,无不克者。”
显然,这老头也是拿土坷垃当埙吹,对打仗是一窍不通的。
可天祚帝无论怎么看,这个汉人老头,都像是很有谋略的人。于是,答应为其下诏征兵,不过,非常时期,满足不了二十万征兵要求。只答应从上京、中京、长春州、辽西四路征兵十万。就这十万兵马,又使不少人倾家荡产。四路军刚刚集合在一起,不久,又逃亡殆尽。
天祚帝只好让张琳做萧韩家奴的副将对金兵进行征讨,他要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抓捕章奴上。因为,此时皇上已探听到章奴的下落。
章奴见情况有变,立刻率余众奔上京,沿途又网罗些人,达数百人。至庆、饶、怀、祖等州,率众祭告太祖耶律阿保机及其他先帝庙说:我大辽基业,由太祖百战而得。今天下土崩,窃见兴宗皇帝孙,魏国王淳,道德隆厚,能理世安民。臣等欲立以主社稷。会淳去好草甸,大事未遂。尔来,天祚帝耽乐是从,不恤万机;强敌肆侮,师徒败绩。加之盗贼蜂起,邦国危于系卵。臣等贵姓大族,世蒙恩渥。上欲安九庙之灵,下欲救万民之命,乃有此举,实出至诚,冀累圣垂佑。
在章奴的感召下,饶州,渤海等地来应,众至数万。
他们又企图攻打临潢府,没有得逞。这,不能不是天祚帝的一块心病。他要调兵谴将,全力以赴去捕捉章奴。
就在天祚帝去亲自征讨章奴的时候,由于章奴犯广平淀行宫,加之匆忙集聚的队伍,又都是些乌合之众。章奴不能控驭,到处抢掠。不得民心。被归附辽国的顺化国女直阿鹘产以三百骑一战而胜,斩首以徇。其妻子配役绣院,其余逃脱者皆投奔女真。章奴也伪装成使者,混于投奔之列,为巡逻的哨兵抓获,送交天祚帝。天祚帝令腰斩于市,并剖其心用以祭祀祖庙,再肢解其身以宣示五路。
天祚帝这才解了心头之恨。
高永昌听说辽派兵征讨,觉得大事不好,于是,派使者持重币来求救于阿骨打。高永昌先让使者转达他的话说:“愿意和金并力取辽。”
阿骨打也派使者胡沙保回高永昌说:“并力取辽固然可以,可东京离我们这样近,你占据它,称帝,这合适吗?倘归顺于我,封你官爵,还可以。如果你认为可行,请派辽籍女真胡突古前来商议。”
胡突古系过去与阿骨打有过交往的女真人。
于是,高永昌又使胡突古、连同金使胡沙保一起来回复阿骨打。高永昌言辞不逊。且讨价还价,并请金还所俘渤海人。
阿骨打留胡突古不谴,又派使者大药师奴和胡沙保,继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