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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
日风嘴被堵住,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梵玉命人将那木架子搬过来,莫名感到一阵惊慌。
房门被栓上,双手被困绑于身后,他逃不了。
「就让本宫瞧瞧妖怪的原形是何种模样。」梵玉迫不及待扯下那块红布,放在架子上的东西瞬间出现在日风眼前。
原来那是一个镜架,架上摆放着一面年代久远的古镜,足足有三尺长,一尺馀宽的大镜子,镜沿刻着一圈没人看得懂的上古文字,日风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镜中,猛地打了个哆嗦。
光明镜……烈天寒不是把它收起来了吗?
但接着日风便发觉有古怪,他被光明镜照到了,却啥事也没有发生。
难道是传言有误,光明镜其实无法克妖?
「为何毫无动静?」她大费周章弄来的光明镜竟然未起作用,梵玉犹如被当头浇了冷水,生气之馀仍不死心地研究那面沉重的古镜,企图找出可能被自己遗漏的关键,是时辰不对还是方位错误?或者应该上下颠倒过来?
日风暗自思忖,片刻后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光明镜失常了。
他的妖力妖气皆被缚妖锁封住,镜子感应不到妖怪的存在,自然不会有反应。
梵玉哪里了解个中道理,只以为光明镜是普通镜子,克妖之说定是讹传,想她花了这么多功夫要整一整烈天寒的男宠,平衡她在烈天寒那儿受到的诸多委屈,哪里晓得竟是白费功夫。
梵玉咬牙切齿,怎么看日风就是不顺眼,烈天寒想必御幸过这个男宠了吧?可恶,新婚至今烈天寒碰都不肯碰她一下,洞房之夜更是草率应付了事!她,堂堂金敕国国君最疼爱的公主,难道比不上一只丑妖怪?
愈想愈恨,梵玉漂亮的脸孔微微扭曲,大声命令左右侍立的宫女,「拿鞭子来!」
日风惊恐地张大双眼,一再后退直到背脊抵住墙面。
不──
咻!长鞭划破空气而来,日风顺着墙面蹲下来闪过头一鞭,接下来怎么也躲不过了,梵玉发狠地一鞭又鞭打在他身上,痛苦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承受的每一鞭都是火烧般的疼痛。
日风尽可能地缩起身子,绝望而徒劳地试图保护最重要的──
肚子里的小生命。
他走了,当真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冰冷而黑暗,烈天寒动也不动站在门口,有片刻的恍惚。
当日风向他索取承诺,他说不出口,即便他为了日风一再退让,最后还是无法放下自尊坦白承认自己的感情。
爱难道非得说出来不可?日风难道感觉不到他的关心与在乎?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到头来依然留不住他,自始至终全是自己在一头热。
胸口渐渐被怒气填满,烈天寒收紧拳头,浓烈爱意之中竟生出微妙的恨。
爱一个人,同时也恨着这个人。
恨他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走得如此干脆,毫不眷恋?
()
烈天寒逐渐体会到父皇当年的心情,爱教人疯狂,恨则令人失去理智。
日风,既然你破坏当初的约定一走了之,那就别怪我将孤雪山夷为平地!
烈天寒愤怒转身走出潇湘阁,秋末的夜晚萧瑟寒冷,就算恨他,也还是会不由自主担心他穿得够不够暖,有没有带盘缠上路,离开皇宫后会上哪儿去?爱恨交杂的矛盾情绪简直要将他逼疯。
往书房前进的脚步忽地一顿,烈天寒瞪着挡在路中央的物体,脑中瞬间空白。
小兔子一绷一跳地来到他脚边,被他弯腰一把捞起,抱在怀里。
这只兔子是日风的命,日风不可能不带它走,也就是说,他其实没有离开。
奇怪,那他究竟跑哪儿去了?
先前那些爱啊恨的念头全部烟消云散,只馀留一个疑问。
「你的主人在哪里?」
小兔子挣脱他的怀抱跳下来,绷绷跳跳往另一条路径而去,期间还回头看他一眼,烈天寒一愣,心道这兔子难不成听得懂他说的话,而且还要带路?
小白兔跑远了,烈天寒才半信半疑举步跟上,起先是因为好奇,想知道这只兔子要带他上哪儿去,它和日风成天形影不离,说不准跟着它就能找到日风。
烈天寒在明白日风并未离开皇宫后,便推测他可能在生他的气,才会故意躲起来不见他,待他找到他后,低声下气好好赔个不是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日风或许就会打消离开的念头,不再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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