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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痛……”
她的另只手插进了两人身体的接触缝隙中,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微微蹙眉看着他,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丝软软凉凉的颤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是她刚刚向由由学过来的一句话。由由现在和她已经很有默契了,并且看起来非常乐意充当她的语言老师。她指着树,由由会教她树的发音,她指着鸟,由由就教她鸟的发音。刚才她在由由面前抱住肚子作出痛苦状,所以学来了这句话。
骊芒愣了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她身上微微地撑起了自己,有些狐疑地盯着她。
木青面上显出更加痛苦的神色,双手抱住了肚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骊芒不再压住她,立刻起身跪到了她一侧,伸手探到她腹部,揉摸了几下。
他应该是相信了,神色看起来有些焦虑,带了丝手足无措的意思。
木青闭上了眼睛,呻吟声更是厉害。
骊芒突然站了起来,掀开了门帘往外出去了。木青从地上爬了起来,探出头去看了下,见他步履匆匆地朝聚居地的南面方向去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重影里。
木青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但自己假装腹痛居然起了效用,阻止了他本来接下来要做的事,这让她暂时松了口气,庆幸这个男人还没有野蛮到底。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招能用到什么时候,她只希望等这几天危险期挨过去了,到下个月的这时候,运气好的话,她说不定已经拿回了被他藏起来的指北针,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木青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侧身蜷缩在兽皮上,一动不动。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像是有两个人正朝这方向过来。木青把自己缩得更紧,喉咙里继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门帘被掀开,有人进来了。骊芒与另个什么人在飞快地说话,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木青突然有了丝欺骗的愧疚感。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他的举动而怀孕,她就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下来。白天靠在树荫脚下看着由由赶鸟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女人被个野人抓进深山生了孩子,几年之后她寻到了时机逃了出来,那野人带了孩子来追,最后见追不上了,竟恼羞成怒地把那孩子撕成了两半。她当时被自己想到的这个故事吓得不轻,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身后有人靠近,一双冰凉的手从后搭上了她的腹部,用力按了下去。即使隔着衣服,木青还是感觉到了那丝幽凉之意。被她碰过的皮肤迅速起了层鸡皮疙瘩,木青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偷看。
她吓了一跳。
屋子里已经燃了个火把,她的身侧跪坐了个瘦骨嶙峋的人,瘦得连胸口的骨头都一根根地清晰可见。木青只能从她干瘪得只剩一层下垂的皮的胸口判断她是个女人。
聚居地里像首领那样年纪的人并不多,但她看起来比首领还要老些,脸上布满褶子,一双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几乎遮住一半,看起来诡异异常。
木青连呻吟声都忘了装,只愣愣地看着她。
老女人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后的骊芒说了句什么,声音粗糙沙哑,像沙子在玻璃上磨过。
木青猜测她应该说她问题不大,因为骊芒听了之后,表情就轻松了许多。
木青正想着是不是再表现下自己的痛苦,一下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看见那个老女人从身后的地上端起了个碗,里面是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汁液。她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去搅拌了下,然后朝天祝祷了一会,最后将碗递到了木青的面前。
木青一下明白过来了。骊芒请来的这位老女人,很可能就是这群族人里的巫医。按她的理解,他们应该是这样一种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在这里甚至很可能担任女人们生产时的接生婆。
木青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一下,她不敢喝这碗东西。
老女人朝她咧嘴笑了下,嘴里说了句话。只是她的笑容在火把的光照下,看起来更加��恕�
木青拼命地摇头。
骊芒走了过来蹲到她身边,低声跟她说话,听起来那口吻像是在哄孩子。
木青实在不想喝,但骊芒一只手已经强行扶她坐了起来,另一手从那老女人的手上接过那个碗,送到了她的嘴边。
还好闻着并不是很臭,只是一种浓浓的草药的味道,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接受。
木青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不去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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