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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言殿下。”蒲萱直视着他的双眼,用平静的声音缓缓说道,“言末安这个身份,你觉得现在还该留着吗?”
言末安猛地一颤,沉默许久,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再没有说一个字。
见他走远,东柏凑到蒲萱身旁,“你还真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蒲萱看向东柏,“现在说还来得及。”
东柏叹了口气,“末安现在是造反军的首领了,将来或许就是皇帝,我很担心他会不会一直像这样忍着你。”
“是舒言。”蒲萱道,“言末安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便又有一人挑开门帘走了进来,“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瞎说什么呢?”自然又是摆出一张臭脸的安青。
蒲萱抬起头道,“你来干嘛?怎么不跟着你主子一起走?”
“言子派我来给你带话,结果我一来就听到你在这里乱说。”安青愤愤然道,“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家主子想当皇帝,而且现在已经造反了。”
“你……”安青磨了磨牙,“你又何必要这样子逼他?”
“我现在说出来,他还听得进去,等再过段时间,他大概就容不下那些话了。”蒲萱耸了耸肩,“想当皇帝的人都这样。”
东柏看了她一眼,“你又有经验?”
蒲萱斜眼回去,“造反的经验,我怎么可能有会?”
她只有被造反的经验。
“安青,我跟你说认真的。”蒲萱又道,“要脱身只能趁这个时候了,现在你说不干他还有可能放过你,如果等到他想到要兔尽狗烹什么的,你就完了。”
“滚!”安青很坚定地吼了回去。
蒲萱笑了笑,“你别不识好歹,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坚定,我会每年都给你烧点纸钱,以祭奠你的忠心。”
“你这么努力地想要策反我……”安青抽了抽嘴角,“其实只是因为你还是舍不得那六十万两,想要拿双份报酬吧?”
“我是真心欣赏你,不希望你英年早逝。别把我想得跟你主子似地那么阴险。”
“滚!”
“哎呀呀,你现在这样子吼我,小心到时候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言子已经抽了一队人出来,马上要派去京城,救你的父亲,蒲右相。”
“……什么?”
“他今天本来是来和你说这事的,现在派我过来也是为了和你说这事。”安青现在的神情颇有些咬牙切齿,“结果你就只知道把他想成那个样子。”
“这么看来,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蒲萱冷笑道,“真希望我父亲大人在被他救出来的过程中,不会出什么意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担心应该也很多余,我父亲大人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他还是很需要的。”
安青瞪着蒲萱,“真不该浪费时间和你废话。”
蒲萱笑,“那么好走不送。”
“你……”安青伸手指着她,气得脸都红了,最后收回手猛地往墙上一拍,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他刚刚绝对是想抽你。”东柏道。
“是啊,但是他就是不敢。”蒲萱摊手,“他这副气得要命还要忍着不动手,明明不能动手但就是忍不下气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还没有恶劣到这种地步。”
蒲萱耸肩,“我现在也不是在故意气他,全部是实话实说而已。”
东柏叹了口气,“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太过分了。”
“你指说舒言的那些?那是他活该。”蒲萱继续耸肩,“谁让他想当皇帝来着。”
“我指你说你父亲的那段。”
“……”
“你怎么好像……很不希望他被救出来似地?”
蒲萱沉默半晌,然后冷笑道,“我说过了,我没有那么多爹,什么蒲方远,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他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他能被救出来,不是很好吗?”
蒲萱阖了会眼,然后睁开瞪着东柏,“你今天话真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其他人就算话再多也左右不了。
不过自从那日之后,舒言确实再没有去找过蒲萱,有什么话都是交由安青代传。
安青面对蒲萱的时候,再没有好脸色——虽然他以前有好脸色的时候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