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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处心积虑地利用了她?还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向太子吉焰?
他忽然想起那天烈日炎炎,她来找他。而他故意与女人们嬉戏追逐,报复她的忽冷忽热,让她嫉妒让她疯狂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他都如此,越陷越深。
他以为他在报复她,其实他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直至今日。
他想起在相国府偷听到她和姐姐的谈话,她说:我以后要嫁个夫君,他只能娶我一个人,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他要敢三妻四妾,我就敢多找几个美男。
是了是了!便是这样的刚烈!她不是说着玩的,她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郁尊的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花花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再不是那样羞怯的模样,再不是那样欲语还休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感觉她离得好远好远。
仍是一颗心的距离,那颗心的距离却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的喉咙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心如明镜他爱她,可是用错了方式。
他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一套,不恰当地用在了这个姑娘身上。而这个倔强的姑娘,不吃这一套。
怪不得她喜欢了太子,不是他把她推向太子,而是太子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存在。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也许将来也会如此。而他以前有女人,现在有女人,将来当然也会有。
他蓦地释然,意兴阑珊,却更多的是凄凉悲楚。
不可否认,他爱上她了。
哪怕明知她现在爱的不是他,竟然也想这么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而已。
打破沉默的人,是花花姑娘:“王爷大人,花花有一事相求,不知允否?”
“讲!”郁尊低哑的喉咙里,艰难辗转出一个字。
如此爽快!
花花姑娘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王爷大人善待伶王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话一说溜,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薄福浅。若是王爷一纸休书,岂非是逼着一个女子去死?”
伶妃千想万想没想到,此刻还有人肯为她说一句情,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声响,悲伤和激动交织得思潮起伏,泪眼迷离。
章节目录 第247章 他知道严悠伶很冤枉
一日夫妻百日恩!
郁尊淡薄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一丝讥诮,没想到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替伶妃说起情来。他微妙地勾唇:“小叶子,你忘了这女人是如何冤枉你偷东西了?”
花花姑娘唇际泛开一丝浅笑,如同清幽月夜中盛开的一株睡莲,令人怦然心动,却又孤傲无匹:“被人利用,顶多只能算可怜。若是有人不明辨是非,那才是可恨。王爷大人,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爷大人好生郁结,以为在说他当日不替她撑腰,任她罚跪在雨中。岂料,花花姑娘说的是伶妃和苏妃之间的事。
她对伶妃抱有微微的歉疚感。她虽然算不得以德报怨的姑娘,还时时张狂叫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但毕竟是闹着玩玩,并且一直信奉人活一辈子,千万别做亏心事,免得半夜鬼敲门。
她总说,真正的恶鬼,其实就潜藏在人的心里。
所以她想将真相告诉郁亲王,证明那不是伶妃搞的手脚。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坦露心声前,郁亲王却拿她当知心朋友,跟她讲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彼时,郁亲王用一杯温茶将熟睡的银珠给泼醒了,然后令她带着伶妃先回王府,不得耽误片刻。
那银珠迷迷登登,不明白自己怎么困得睡着了,更不明白王爷何时到来。她偷瞧了一下王爷那双盈满戾气的双眸,立时吓个半死,带着伶妃连扑带爬地出得屋去。
厢房内,只剩下郁亲王和花花姑娘。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暗得极早,屋内的光线隐隐约约。他们互相都只看得见对方的轮廓,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淡淡穿梭,交织。
他更迷茫,她更清醒。
他似乎还能想起她在他耳边唱过那样一首优美的歌儿:什么水面共白头
而她,却愈加清楚自己的感觉,就算他不曾利用她,就算他不曾欺骗她,他们一样会渐行渐远。
她那一刻,以平静的心绪,想将苏妃假孕的事和盘托出,只刚刚起了个头:“其实”
就被郁亲王打断了:“其实,我知道严悠伶是冤枉的,她没有对唐苏的孩子下过任何药”他说这话时,语调有些冷漠,一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