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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到二食堂老板娘跟大四一男同学的危险关系上。她爬上床放下了蚊帐,没有费劲清查有无漏帐之蚊,半个月没回来住,有蚊子也饿死了。给翅膀发了个短信说明天起早有课,晚上在寝室住。他回:我不要。时蕾哭笑不得:不要也不行,阿白锁楼门了。熄灯之后很久了,时蕾躺在床上隐隐听见蚊子飞,拿手机照了一圈没找着,振动一下来了条信息:两千七让你喂馋了,猪肝不吃,非得要鱼片,什么养的像什么!狗没个狗样。时蕾回:这都几点了你还喂它吃东西,给那狗养得跟猪似的。看看时间,一点半,酒吧最近都早早关门儿,这人怎么还没睡觉?又过一会儿,他说:我一人睡不着啊。她不再回消息,再回下去还不得没完没了。五分钟没音儿,电话打进来了,时蕾躺在床上盯着那呜呜乱颤的手机,拿被巾把它盖上,不清不楚的白光在薄棉布下边隐约可见,很快不亮了。她发了会儿呆,掀开被巾一看未接电话:丁凌??连忙拨过去。“怎么了?”
“没在酒吧吗?”他听出她的声音刻意压低。
“嗯,回寝室睡的今天。”
“吵醒你了吧?”他抱歉地说。
“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呢。”
“在病房里没带手机。”
“你怎么样?”
“我很好,不要担心。这本来就是传染病医院,带我们的医生都很有经验,口罩帽子防护服都是最专业的,不会有事。只是很忙,刚巡完房回来,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有些患者很要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
“注意点身体啊,别非典的没事儿你先累倒了。对了,生日礼物真好看,谢谢啊。”
“你喜欢就好。”
“不过你怎么送我个小马啊,我是属狗的。这送翅膀还差不多。”翅膀好像也不属马。
“又不是生肖,送你当然是你想要的东西。”他别有深意地说。
“还有这说法。”她被逗乐,捂着嘴哼哼了两声,“那等他过生日了你送他什么?”
“我都已经把你送给他了。”
“”
“开玩笑的。早点睡吧,我只是报平安,不敢打给阿非,你知道,他蛮大惊小怪的。”
“他惦心你。别看他一天跟不长心似的,你头一天进隔离区他一宿没睡着。真的,丁凌,要不你还是回来吧,你去大材小用了。”
“蕾蕾,”他沉默了一下,“给你讲讲今天抢救的一位患者好不好?是一个16的小姑娘,从疑似到确诊才三天,已经进入高危期,因为缺氧全身发紫,我们给她上呼吸机。医生为她插管吸痰时,她突然剧烈咳嗽,大量带血的浓痰经过插管喷了出来,当时在场的我们三个人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痰液。这些痰液具有很高度传染性,虽然每个人都戴了两三个口罩,可是常规上还是要迅速进行全身消毒的。但谁也不能离开现场,只要撬开她喉咙维持通气的仪器一放手,病人直接就会呼吸衰竭而死亡。”
时蕾握着电话的手心大量出汗,紧张得完全失声。
“现场抢救3个小时,最后她活下来了。我当时心情真的很难形容,总之是激动的,特别高兴,庆幸她还活着,替她高兴我想我学医到现在,第一次知道生命的价值,她的生命就掌握在你手里时,其它的什么都不能跟它比,包括你自己的命。”他说到这里笑了,问她,“会不会觉得我在唱高调?”
“丁凌,你谢谢我心脏够好吧,要不这会儿让你吓停摆了。”她这也是一条命啊。
“我现在想起来也怕啊,这是我跟另外一个护士第一次接触高危患者,可是那位医生,进了隔离区后,每天都处理很多次类似的情况。事后他还表扬我们临危不乱,弄得我脸红,其实当时差点就掉头去消毒室了。想了整晚,幸好没有那么丢人。不去消毒,我不一定死,但如果我当时走开那个小女孩就一定没命了。谁的命都是一样,不可能拿她的死来成全自己的安全。”
“好了我不再劝你回来了,你再不要拿这种事刺激我行不行?心脏真受不了!算你聪明不找翅膀说,他听了搞不好能冲进隔离区把你打昏了整出来。”
“他当时阻止我去的时候就有这想法。”丁凌发出个伸懒腰的声音,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千万不要告诉他。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跟你有秘密会被逐出家门的。”
“他舍不得。”他学会了油腔滑调。
“红岩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跟他说,“要在这儿工作。”
他想了想问:“开始担心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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