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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闲累。”
“也是。”
丁冬早早就出门找敬敏航取书了,时蕾在班级等到上课也没见人回来,这丫头该不会顺道就给丁凌送去了吧?她早上出去好像就只带了一张饭卡,从这儿走到医学院头午的课她是不想上了。时蕾有点头疼,昨晚翅膀走后她又在楼下发了会儿呆,估计着凉了。
“时蕾有人找你。”第一排的同学回头喊她。
“哦。”起身一阵天眩地转,重新跌坐了回来。
“怎么了时蕾?”旁边的女同学关心地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没太睡醒。”她扯了个感激的笑容走出去。
门外的是丁凌,面朝窗外背立,手插在兜里,臂下夹着一撂书本。
时蕾眯着眼睛看了看书皮,好像跟解剖无关。“那个”
丁凌回头。“我们见过面的,你是不是忘了我?”
“抱歉,根本不记得。”她说完偷看他脸色,还好,没有暴走迹象。
他推了推鼻梁上天蓝色的细框眼镜,笑得有点涩。“这种话就算说抱歉也挺伤人的。”
“还是要说抱歉。”她微微欠身,干嘛要成天为这种事眼人家说抱歉啊?应该学鹤顶红那样指着追求者的鼻子让他撒泼尿照照自己再来。好遥远的事,遥远到她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时牵动一大串不知名神经。眼前的丁凌也变得遥远。
他的声音也遥远。“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上课了。”
“你就没别的话好说了吗?”
态度不友善!身上汗毛咻地一声,齐刷刷立起戒备。“你的书我同学会给你送去”
“那不重要时蕾!”微恼她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慌,接住她软软瘫下的身体。
时蕾闻到一股消毒水味,耳边有人在说话。“高烧昏迷有什么不正常?难道还让我开刀手术不成?”
开刀!她猛地睁开眼,两个人影渐渐清晰,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太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
“你的专业素质呢丁凌?低血糖现象可能是睡眠不足引发的,不用这么紧张。”
“你醒了!”丁凌绕过药架来到床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晕吗?会不会恶心想吐?”
肌肤相触处冰凉的温度让她舒服地闭上眼。
“醒来就好,我上楼去了。”老太太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感冒去校医室不就好了,还带回来给我。”碎碎念着走出去。
不是校医室吗?时蕾轻轻挪动脖颈打量周围,也是一片白,还有医疗器械,感觉不像是解剖室。
在心上人面前被一阵抢白,丁凌有点抹不开,拿只体温计过来递给她。“再测一下温度。”
她接过塞进腋下。“几点了?”
“十点一刻,”他看看手表,弯腰帮她掖好被子,“你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你同学刚才打电话给我,她说下了课会来。”
“哦,谢谢。”她居然昏过去了!拍电影吗?
“你终于不说抱歉了,我真不爱听。”他转身倒了杯温水给她,“喝点水。”
他笑得风轻云淡,她的脸反倒又乎地热了起来。体温计起码飙了一度半吧?慌乱地端起杯子喝水。
“你血糖偏低,昨天没睡好觉吗?”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对面看她,“我带给你困扰了吗?”
“啊,没有。”困扰她的是天上那轮月。
“不能给我个机会吗?”视及她不安的表情马上又说,“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境跟你谈不合时宜,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了解你的想法。我们来聊聊好吗?”
看起来像个心理医生,时蕾瞄着他的医生制服,想笑又不敢。
他眼睛一跳。“什么事那么好笑?”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坐了起来,头已经不昏了,也有闲心跟他开玩笑。“追女生追到人家昏在你面前什么感想?”
“吓了一跳。”他老实承认。“我虽然学医,但胆子不大。”
“我还是第一次昏过去。”
“这经历不要也罢。体温计给我还有些烧,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吃点退烧药吧。”
“等小冬她们来再说。”她说着又转头看看四周。
“这是研究生实验楼。”他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们学院医护室在哪。”
那这是医学院了。时蕾点头,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那位不是你妈吧?”
丁凌被她的语气逗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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