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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当真就不闻不问,我便是死了又与你何干?你开开心心地陪着你府里的美人儿游湖赏景,对我视若不见!又不知哪里吹了什么风,让你赶到那洞中欺辱于我,再随便栽赃个罪名倒好像全都是我的错!你现下带我回来做什么?因为发现了那洞中机密不肯让我如意?你就这般恨我?那我的恨又何处去诉?”
晋蘅见她忽然间激动起来——在旁观者看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虽有些动气,仍旧柔声道:“想吃什么?我去吩咐。”
苏辛大怔,好似千钧之力全打在了棉花上,感觉果然很是不同凡响……她无力地软在被子里,半天,哼道:“粥。”
不一时,侍女将粥奉上,晋蘅喂一口,她吃一口,时不时望进他的眼睛,极为无力。
“那洞我已着人填了。”晋蘅见她咽下了最后一口,平平静静地开口道。“不日便派人再平了那诡异的林子,林之无存,或许那毒瘴便无所从附。好好一块地方,成个村落总好过荒废着。”的确,成个村落,千人踩,万畜踏,让你永远找不到那妖门所在!
苏辛大惊。
“我放过你一次,是你自己又撞了上来,须怨不得我。你口口声声说我冤枉你,却怎绝口不提你对我的猜疑?将你之心比之于我,你那般想我,我便须得忍着?不管你与紫曲发生过什么,只是从今若有谁再来找你,我见一个,杀一个。”
苏辛迸出泪花,大喊道:“我没有!”
晋蘅心里有丝病态的痛快,虽然这痛快中夹杂着太多的心疼。也许,正是因了这心疼,所以才痛快。他揽上去,轻,但牢固,好像是一种保护,又像是一种承诺,那无声却有力的誓言,自有一种奇谲的力量,令人难以抗拒。苏辛险些就要伸手回应他的拥抱,终是未动。晋蘅在她耳鬓轻磨,道:“我知道。”
苏辛怔愣,“嗯?”
晋蘅越发亲昵,“我觉得出来,你身边只有我的气息。”说着故意在苏辛颈边嗅了一下,惹得苏辛突然满脸通红,全身都不对起来。她想,他是怎么觉出来的呢?怎的她就觉不出呢?她又想,那日紫曲醒来时分明将她压住,险些掐死,那距离跟此刻差不多远近,那就不叫“身边”了吗?他定是在撒谎。忽地觉出他的手缓缓抚上她腹部,她一僵,听他细语道:“你有喜了。”
苏辛瞠大了眼睛。
晚间,晋蘅被萧氏派人来请去。苏辛闻说今日萧氏被太后请了入宫,整整一日,晚饭时方回。最近恒王府乃多事之秋,多少人盯着,萧氏此番入宫,便在平常,也非常有之事,怎能不让人起疑?
晋蘅去了多时也不见回来,苏辛不禁心中有些空荡,暗自抚着肚子,竟有些不可置信。
她仔细地坐在椅中,椅上放了厚厚的锦绣搭垫。她开始想,当真就这般糊里糊涂地要做个母亲了吗?她从未像此时这般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
她抬头望望,也不知望些什么,有迷茫,有兴奋,有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竟让她几乎差点忘了那姻缘洞被毁的事。呆坐了不知几时,方想起还有此一节。
于是,她陷入了更“玄秘”的冥想,冥想中有个声音苍老而威严,向她语重心长地宣告:“你回不去了……”
苏辛感觉有丝冷,她又看了一圈周遭的物事,不知是不是该恨晋蘅。晋蘅的确狠辣,竟连条后路都不给她留。
正自出神,晋蘅已来到她身旁,道:“想什么,这般出神?”
苏辛抬头望去,觉得他似乎有些疲惫。
晋蘅忽地倾身将她横抱起来,微笑道:“不宜久坐。”
苏辛笑笑,“你是因为我腹中孩子才对我这般的?”
晋蘅皱眉,“这孩子是上天对你我二人的恩赐。有了他,你还想走么?”
苏辛别过脸去,“便是没有他,我难道还走得了吗?你好狠。”
晋蘅一顿,定定地看着她,脸上似是要纠结出花来,“你为何总说这样话来欺负我,我也有心。”
一句话让苏辛有种隐隐的刺痛,“分明……”
第二日,晋蘅早早离去,因为天刚蒙蒙亮,一个丫头忽地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对帐中的晋蘅急急秉道:“王爷,子雅小姐不好了。”
苏辛记得,当时晋蘅一翻身便坐了起来,刚掀开帐子便听到关门之声,想是连衣衫都未及系好。她怔了怔,一阵失神。
这一日苏辛都过得浑浑噩噩,甚是不真实。她忽地害怕起来,若是以后每日如此,她的人生还剩下了什么?难道之前的从容只因知道那时空门好歹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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