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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我一定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阿萨斯站起身来,铠甲随着动作铿锵作响。他抬起一只手掀开遮住脸孔的兜帽,看着他父王的反应。看到他独子身上发生的改变,泰纳瑞斯瞪大了眼睛。
阿萨斯往昔小麦般金黄的头发如今惨白如骨。他知道自己的脸也同样苍白,不带半点血色。眼睛里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杀意让任何看到他的人都会心神一颤!
是时候了。霜之哀伤在脑海中轻语着。
阿萨斯走向瘫在王座上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父王。大殿中有几名卫兵,但在他、霜之哀伤以及那恐怖的实力面前,他们不是对手。阿萨斯大步踏过铺着地毯的台阶,一把抓住他的父王。
阿萨斯往后举起宝剑,霜之哀伤的符文急切地闪耀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并非来自霜之哀伤,而是自己的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黑发王子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被刺杀了。一个被信任的朋友……她杀了他。一剑穿心……”
阿萨斯摇摇头,那个声音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王儿?”
“继承大统……父王。你老了……”
接着霜之哀伤的渴望满足了——暂时而已,他用霜之哀伤刺穿了自己父王的心脏,没有丝毫的怜悯……
阿萨斯让他忠顺的新臣民们自由活动。在他的父王死后,干掉那些冲上来的卫兵不过是小菜一碟,现在他冷酷地杀回了外面的庭院。
太疯狂了!
狂欢变成了狂乱;庆典变成了逃亡。幸存者寥寥,那些列队等了几个小时欢迎王子归来的人,现在大多横死当场、可怕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凝结,断肢残躯洒满一地。不分贵贱,不分男女,不分长幼,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平等得可怕。
阿加雷斯站在这屠宰场的最中央,黑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轻微抖动的身体透漏着他的忍耐,是的,他不敢,他理解了诺兹多姆的想法,他,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一个平凡的小见习骑士,在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之后,心里却是脆弱的,但是自己为什么还跟着阿萨斯?是为自己心中所爱之人的那一丝侥幸?他不知道,抬起头,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说不清什么滋味……
而此刻的阿萨斯并不在乎那些平民和贵族最终的命运,是为乌鸦果腹还是成为他的新臣民,这都交给他的副官与亲兵队长来打理——法理克和马雯,他们和阿萨斯一样苍白,却比他更加心狠手辣。阿萨斯顺着来时的道路大步前进,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当清理完庭院中所有尸体之后,他突然狂奔起来。现在没有马能够负载他,动物们惧怕他和亡者军团的气息。但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疲累,只要霜之哀伤在对他轻语,只要那黑暗之主通过符文剑与他交谈。他箭步如飞,很快来到一个多年未曾来过的地方。
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那是记忆中的片语只言。
“你知道现在还不能骑他。”
“你又逃课了……”无敌痛苦地发出可怖的尖叫,在他的脑海中久久回响。圣光在那一刻停顿了,似乎在决定他是否配得上它的恩泽。当他断绝两人关系的时候珍的表情。
“听我说,孩子……阴影已经降临,不管你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你越急着消灭你的敌人,就越快把你的人民送入他们的毒手……”
“……这可不是一棵枯萎的苹果树,这是一座住满人的城市!……”
“……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不能仅仅出于自己的恐惧就把他们当成动物一样屠戮殆尽!”
“你対你的手下撒了谎,还背叛了那些为你而战的雇佣兵!……这吥是泰纳瑞斯国王的小孩。”
可是他们都看不见,懂不了。珍娜……乌瑟……泰纳瑞斯……穆拉丁。他们都曾想用语言或是表情,告诉他他错了。
他在农场前放慢脚步。他的奴仆们已经先到一步,现在这里只有尸体僵硬地躺在地上。阿萨斯认出了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若的年轻人;他极力抑制心中的悲痛,嗯,不,是激动!能够就这么死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今年的金鱼草……长得跟疯了一样。阿萨斯走近前去,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那美丽高挑的蓝紫色花朵。然后,他想起了那片玫瑰花瓣,犹豫地停住了。
他不是来看花的。
他转身朝一座几乎有七年历史的坟墓走去。野草已经覆盖其上,但墓碑依然清晰可辨。实际上,他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里面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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