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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一个皇帝是真正可以放下手中的权的,就是后主,难道就真的对诸葛亮的专权毫无怨言,显然不是,要不然就不会在诸葛亮死后二十多年才建祠,对诸葛瞻,也是一点儿实权都不给,这不很明显吗?”
“那你觉得刘备说诸葛亮可自代成都之主的话,会是真心的吗?”
“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说真的人认为刘备一向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难以担当起兴复汉室的重任,所以才要诸葛亮为成都之主,说假的人以为,这是害怕诸葛亮事后权势过大的探测之语,有人甚至说刘备说这话的时候,在背后就立了刀斧手,只要诸葛亮稍微流露出一点儿为主的意思,刘备就会以窥觑皇权的罪名把他杀了,所以诸葛亮才会在说完忠心不二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岳乐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用手指在腿上轻轻敲打着。
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岳乐才抬起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我:“那你认为这是探测之语了?”
“也不完全是,但是任何皇权的交替为什么总是会死人,这就是因为背后牵扯了太多的利益,纵使皇上有意传位给谁,那他背后的那些人会同意吗?一个皇位的传承,其实是很多利益的相互交锋与妥协。”
我停了一下,才接着说:“王爷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王爷应该记得当今圣上继承大统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当年太宗皇帝驾崩,两黄旗要立太宗长子肃武亲王豪格,可是两白旗却支持多尔衮,最后,各派争执不下的时候,才决定两人都不立,转而立太宗第九子,就是当今圣上。可以说,皇上的登基其实就是各派势力利益的交锋下妥协的结果。
岳乐听完这句话,忽然笑了,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他把茶杯放到炕几上,往后一靠,说:“没错,有人不会同意的。”
“您说什么?”我怎么总觉得岳乐今天说的这些话好像是有所指,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所指何事。
“没什么。哦。对了,你的梅花画好了吗?”
“好了。”
“那我给你题个款。”没等我回答,他就从榻上下来,汲着鞋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往上写了字。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用笔在画的右上方唰唰写了几句。
“怎么样?”
他往旁边让让,我往前凑过去,他上面写的是两句诗。
“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
“王爷字写得好,题也题的好。”我一边说,一边把笔放在水里涮涮。涮完笔,我把东西收拾好,转过身,看着他。
“王爷,天也快亮了,我要眯瞪一会儿。”
“那你就睡吧。”
我往里屋走了几步,转过身,对他说:“哦,还有一件事,过年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一个小线包,里面放了三个银锭子,这笔帐可不是府里的。还有,您要是出门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把门带上,外头还下着呢。”
他只是站在书桌后面笑了笑。
我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岳乐为什么那天晚上会说那些传位之类的话,因为就在正月初四,皇上竟然要把皇位传给岳乐。
很多年之后,回过头,看看这件事,皇上对于岳乐,就像萧何之于韩信。岳乐因为皇上,而有了前半生的荣耀,可也是因为皇上,他的后半生过的则颇为沉寂。这大概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
顺治十八年,初(三)
岳乐那天没离开,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才发现,他在罗汉榻上睡着,没盖被子,就是把炕桌往里掀了掀,侧身在外首睡着。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更响了,岳乐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往起挪挪身子,看了一眼外面。再看看我,然后才从榻上下来,出了里间,把门打开。
在他去开门的时候,我也把外衣披上,准备下床,还没穿上鞋,就听见一个嫩嫩的声音,“阿玛”,是令瑞。
我穿上鞋,走到门口,岳乐已经把令瑞抱在怀里,她见我,呵呵的笑开了,“额娘。”
我用手拍拍她的脸蛋儿,“冷吗?”
“不冷,额娘给我穿了好多,说是今天早上让阿玛陪我堆雪人。”
看来,岳乐昨天晚上回来的事儿,兰尔泰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人都说,大家庭里才没有真正的秘密,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人人都知道岳乐昨天晚上在我房里歇着了。
岳乐刚说了个好字,兰尔泰就从西边匆匆地走过来, 给我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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