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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身份不定,如何发追缉令?”楚雅反问。
林魏然噎住,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来。
楚然问:“三弟与那贼人交手过,猜不出贼人身份?”
“刺杀皇上,事关重大,我不好随意编排贼人身份,还是先交由顺天府查过之后再做决定。”
楚嵘听了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呵,真是凑巧!”
这时容公公又出来,好像松了一口气,“诸位王爷,太子伤势稳定了些,待太医敷些药,就可回宫休养了。”
众人听了又相互对视了几眼,才都露出了些笑意。
楚昊看着自己这几个兄长,见他们笑得都很勉强,不解道:“太子是真的安全了?”
话落,三王神色一变,容公公也变了脸色,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太子殿下自然是吉人天相,命里福星高照,也自是平平安安!”
楚昊有些发蒙,看着楚雅想要再说点什么,楚雅率先堵住了他的口道:“既然太子将回宫养伤,大家便都收拾一下,等皇上命令一下就回去吧。”
聚拢的人这才散去,楚然和楚嵘皆是再望了一眼关得严实的帐营,目光深邃。
楚然和楚嵘各自回了府里,楚雅随皇帝一起和皇子哥儿入了宫。
楚瓷在府里头听到这起围场袭击的事件的时候正在和碧玉说着辟寒香。
风云跪在外头的抱厦里,恭恭敬敬。
碧玉的反应比楚瓷还大,她一个惊吓,手边的香炉被扫落在地,熏香散了一地。
云环惊呼一声,“碧玉你仔细着点,咱们王爷这不是没事儿,你这么大反应,吓死我了!”
碧玉脸色惨白,有些呆怔。
巧儿惠儿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楚瓷瞧了碧玉几眼,觉得她着实太过夸张了,有些疑心。
碧玉垂头,声音很轻:“奴婢只是过于担心王爷了,王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爷没事,太子有事。”楚瓷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淡淡道:“这香没了就没了,往后注意着点,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碧玉忙俯身退下了。
她一走,楚瓷这才唤了风云起身,细细问:“王爷无碍?那马有没有伤着哪里?他这会儿陪着进宫了,何时回来?”
“王爷身手矫健,制住了马匹,没有受伤,随后委托重任,随皇上进宫了,太子伤势严重,王爷估摸着得待到太子无碍才能归来。”
“那贼人?”
“贼人身份不明,但猜测是陶氏反贼所为。”
“陶允良不是斩首了?”楚瓷心头一紧。
“估摸着是他族人所为,陶氏一支屡禁不止,其势力深广,不可一日打击。”
楚瓷眉目一凝,先让风云下去了。
云环换了一种熏香,回头见楚瓷暗自思索,便问:“主子是在担心王爷?主子安心,这不没事吗。”
“太子伤势严重。”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储君亦是至关重要。
先前容公公所说太子伤势稳住了自是应付众人的。
楚承被送到了东宫静养,太医却挤满了一屋子,可见太子危机未退。
皇后听闻此事后差点没晕过去,这会儿坐在东宫正殿外间的坑上在心里默默祈祷,太子妃侍立在一侧,拿着帕子偷偷抹眼泪。
后宫各妃心思各异,德妃早就跪在菩萨前念经诵佛为太子祈福,这会儿一步都没出过钟粹宫。
淑妃关紧了房门看着闲书磕着瓜子幸灾乐祸好不惬意。
邵贵妃坐在自个儿殿里的坑上,一边哄着四公主午睡一边叫玉贞在屋子里加了个炭盆,叹息一声:“这天气可真是冷,捉摸着不用多久就要下雪了。”
贵妃身边的李嬷嬷道:“那一位可别是冬日里下葬的,那可真不吉祥!”
贵妃一听就啐了一声,但眼底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笑意,“再瞎说小心本宫剪了你的舌头,人家可福气大着呢,不是听说没事了吗?”
李嬷嬷也笑,一张老脸上挤满了难看的褶皱,“糊弄人的话谁不知道呢,说得好听,可要真好了,怎么这会儿太医不断,皇后娘娘不离东宫,太子妃眼睛肿成核桃,景王爷一直呆在宫里帮忙处理事务,这不明摆着那一位下不了床……”
“呸,一个景王能有什么用处!依我看,这一次难保不是景王出的主意,想自个儿取代那一位的位置,幺蛾子!还查什么反贼,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