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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在叫醒罗大垒之前,袁方还给郑海打了个电话。他把失魂症是特异疟疾的事简单跟郑海说了一遍,让郑海赶紧去买磷酸哌喹,然后给干街村的病人们送去。按照药品说明书上注明的剂量给那些人服用。郑海听了高兴得直叫,挂电话时,嘴里还在叨念着那个古怪的药名。
现在袁方感觉心里越来越踏实。虽然这一宿闹哄哄的,可却大有收获。失魂症终于被查出了眉目。他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正好瞅见薄薄朝雾中的铁佛寺宝塔。一眨眼间,熹微的晨光就从东方照射过来,金黄色的琉璃塔身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这座宝塔可比观堆塔漂亮和气派多了。两者相比,一个是穿戴讲究的大家闺秀,另一个就是个一身土气的毛丫头。但两者境遇又有类似之处,都是养在深闺人不识。
细看铁佛寺这座宝塔,它的每一层、每一面都饰有精美的琉璃浮雕,只可惜位置太高,看不太真,依稀能分辨出是佛祖、罗汉、经变故事一类的图案。袁方现在真想找一架望远镜来看个真切。没法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出相机猛拍一阵。
忽然,他又想起了塔室里那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佛头。走出门廊去看,发现塔室的门已经上了锁,他已无缘再看一眼那只巨大的铁佛头了。只看到塔室门楣上的四个字:原头佛祖。
袁方扭头看了看门口的香炉,里面立着三根短短的,被风吹熄了的香头,那是昨夜贾信上的香。他不由暗想,也不知这三柱高香能否保得住贾信的小命。
宝塔后面种着几株繁茂的皂荚树,树叶在晨风中沙沙响着。在枝条的掩映中,是一座歇山顶红墙建筑,那正是他深夜造访过的藏经阁。于是他又想到那个奇怪的“日月光女菩萨”,她到底是谁?画上的署名“南昧”又是谁?贾信和金老板大老远跑来找这幅画又为的什么?还是一大堆的问题。
一阵电话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张鱼龙来电话了。他的声音呼哧带喘,说他花了半宿时间才把摩托车鼓捣好,然后在修车铺迷瞪到了现在。他问袁方啥时候回霍州。袁方不知能否顺利买到药,就留了活话,让张鱼龙八点钟在鼓楼下面等他,直到他到来为止。
“走吧!”正说话间,罗大磊冷不丁出现在袁方身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神情木讷的赵大妈也出来了,她似笑非笑地目送二人离开。
走出铁佛寺那座像城堡入口一样的大门时,袁方看到贾信那辆厢式小货车很凄惨地蜷缩在街边,它和他的主人一样萎靡不振。
买药的过程并不顺利,罗大磊领着袁方跑了两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都没找到“磷酸哌喹”,售货员的答复是,压根就没听说过这种药。最后他们在一个卫生防疫站里有了收获。袁方几乎把防疫站里仅存的几袋“磷酸哌喹”都包了圆。装好了药,两人急慌慌地走了。防疫站的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半天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从防疫站出来,两人直奔平阳医院。在车上,袁方就着矿泉水一仰脖吞下两粒药片,药片落入肠胃的瞬间,他感觉像是吞下了两粒定心丸。他想像着,在自己的血液中即将发生一场战争,最后以叫做“原虫”的一方落败而告终。接着,又惦记起干街村那边的情况。估计在郑海的救助下,霍子辉很快就会苏醒了。他真恨不得插翅飞到干街村,把一肚子的问题向霍子辉问个够。可是他还不能马上离开临汾,而必须先去解救新一例特异疟疾患者贾信,尽管那是一个他讨厌的家伙。刚才和吴璇通话,他也没忘了向吴璇说明贾信发病和送到医院的情况。他知道,既然特异疟疾是一种恶性传染病,那么一遇到染病者他就要尽快通知专业医疗人员。吴璇听完后,说她会立即向卫生防疫部门汇报的。
药片下肚,袁方才感觉到自己已困乏不堪,他打算趁着这功夫小睡一会儿。可是手机偏偏又响了起来。这次来电话的是李雷。袁方以为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刚想予以表扬,李雷却说,计算结果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出来,他是想问怎么把结果传给袁方。袁方想了一下,让李雷挂上电话先等一等,随后拨通了郑海的电话。
郑海一接电话,就大声咒骂“见鬼”。原来他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妙,跑遍了霍州好几家医药单位,都没买到磷酸哌喹这种药。袁方叫郑海别急,说自己手头还有不少药,要不然等自己到了霍州,他们再一道赶奔干街村。郑海颓丧地接受了袁方的建议。接着,袁方跟他要了一个旅行社的传真号,说有份很重要的传真一会儿就发过去,让郑海帮着收一下。郑海答应下来,这边袁方又把郑海的传真号告诉了李雷。
一通电话打完,平阳医院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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