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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却突然转过身来,那双总是严峻而固执的黑眸,在黑暗中看来更加深不可测,却也更加迷人。
她忘了防备,也没发现自己泄漏了心事,只不过一瞬间,他那有些冰凉的薄唇便吻上了她,然后,一切就都失控了……
徐盼云的目光飘得好远,小手紧揪着报纸,粉颊染上淡淡的嫣红。
虽然她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成为宣叙华的情妇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背景,甚至没有太高的学历、资历,只是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秘书。
她也知道,以他严肃得几近一板一眼的个性,以他习惯公事公办的固执,如果不答应成为他的情妇,那么,她就只有离开一途。
他的个性不容许私生活与工作牵扯不清,也不容许她的任性。
可是她爱他,爱了好久、好久。
从第一眼开始,到三年前成为他的情妇,直到现在,原来也已经五年了吗?
她不是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他会与别人结婚,总有一天,他会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出现。
他是这么正经的男人,怎么可能容许婚后仍在外头拥有情妇呢?
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着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踏入礼堂,夜夜躺在别的女人身边,像拥抱着她那样,拥着对方入睡呢?
就算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名正言顺应该拥抱的对象。
那不会是她,不会是。
徐盼云神色黯然,目光又落到了报纸上头。
那黑色的铅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模糊,她几乎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
直到第一滴水珠落到报纸上,渲开一抹小小的痕迹,然后是更多的水滴落下,徐盼云才发现自己哭了。
天啊!她明明早就料想到这一天,明明早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她还会有眼泪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为什么她的喉咙还是这么干涩?为什么她的胸口紧缩得几近疼痛?为什么她的心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扭着,如此疼痛不堪呢?
徐盼云不自觉的用力的咬着下唇,再多的疼痛都比不上心碎的痛苦。
她要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她是该马上离开,还是应该佯装若无其事呢?
她双手掩面,泪水却仿彿止不住一样,不断奔流,滑过她的指缝,沾湿了她膝上那一叠报纸。
一滴滴的泪水,在纸上渲出大片痕迹。
上头的字都已经模糊了,可是她心上的伤痕却越来越清晰。
没错,时间到了,她真的该走,该离开了……
突然间,有道声音响起,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徐盼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她只想封闭自己,好好哭个够。
只是,那一声一声在她耳里越来越清晰的刺耳铃声,仿彿一点都不肯放弃,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正等着她处理。
徐盼云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哭得泛红的眼这才瞥向沙发旁的电话。
她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才拿起话筒。“喂?”
“盼云,是我!你快点过来……”
电话那端的女声听起来紧张又焦虑,她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但徐盼云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的听下去。
“听我说,你在那里等我,不要慌,不要急著作决定,我马上过去。”她一边安抚对方,一边急忙擦去眼泪。
一挂断电话,徐盼云匆匆地抓起皮包与钥匙就往外奔去。
这时的她,只以为这不过是短暂的外出,完全没想到,迎接她的竟是完全不同的未来……
傍晚,当宣叙华开车抵达,发现那平常总是亮着温暖灯光的小别墅居然是一片漆黑的。
在他关上车门,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前,一直都以为,徐盼云可能是睡着了,所以才忘了开灯。
他为她购置的小车仍停在车库里,所以她应该是待在家里没有出门吧。
宣叙华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内,却掩饰不了心中莫名升起的恐慌感,觉得好像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他走过客厅,客厅柔软的小羊皮沙发上,并没有她沉睡的娇颜。
她在哪里?
他绕过饭厅,餐桌上没有她总是为他准备着的晚餐,而她也不在厨房,早餐时所使用的餐具都还叠在水槽里。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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