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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上坐了,撑了脑袋就看着台下赛龙。
看着比赛竟提不起兴致,无意识地摸了摸唇,觉得唇上还有轩释然脸上的味道,擦了一阵,就看到有官员向皇帝姐夫呈着进献给姊的贺礼。
今日官员们就为了贺喜姊乔迁而来,自然免不了给姊献礼物阿谀奉承,对礼物我还是有兴趣的,便跑过去接收着,把一样样贺礼拿去给姊看,姊只是得体地微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皇帝姐夫就问姊,“拂摇,你喜欢什么?”
这时轩释然恰好过来,闻听皇帝姐夫此话,神情一滞。
我坐一旁翻着贺礼,被一副画卷吸引了,记得这画卷是藩王燕顼离的使臣献上的,听说燕顼离得知今日百官为姊朝贺,特地在他的封地北平亲自提笔画了副吉祥的画鸿雁传书过来的,打开,画的是一只大鹏。
因为极合我意,我就说道:“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有意境,‘扶摇而上’的画面又与‘拂摇’的名字两相暗喻,这贺礼多好。可比姊平时画的破竹子有意思多了。”
大约是听久了外面盛典的喧闹,姊的脸色微一苍白。
轩释然神色淡定地看了看姊,在我身旁坐下,将燕顼离的画拿手上看着,也说道:“嗯,这画比竹子好看多了。”停了停,又说道:“拂摇,未央宫里也有一片竹林,那竹林,比宫外的竹林都要美观多了。”
姊手中的茶洒了几点在衣服上,便与皇帝姐夫笑道:“皇上,臣妾下去换身衣服。”
皇帝姐夫道:“朕陪你去吧。”
姊笑道:“藩王的丹青妙笔极好,皇上代臣妾犒赏使臣吧,臣妾去去就来。”
皇帝姐夫便让宫人小心服侍姊。
轩释然的目光一直只看着我再没看其他物事,“刚才去哪里了,我去舞狮子那里,怎么没有看到你?”
知道他指的是黄昏时分亲了他离开后的那段时间,想起真把他亲了就有点想吃后悔药,“额……我去看舞龙了。”
轩释然愤怒地瞪着我,“那你怎么给我说你去看舞狮子?”
“我不想看舞狮子了就想看舞龙不行吗?我是去看舞龙还是舞狮子关你什么事……”
轩释然目光深深地看着我。
姊长裙拖曳在地,从我们身旁走过。
姊走远,我还在气恨轩释然莫名其妙发脾气时,又被他莫名其妙地一把抱住。我挣扎了几下,意识到他的手臂禁锢如铁牢,也便懒得去作无谓地反抗了。
加之,我似听到他胸腔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就如他此刻抱紧我,内在的动荡起伏和外在的古井无波。
……
然后,和他冰释前嫌,再一起去看舞狮子时,就听到有侍卫划破长空的尖锐呼啸,“有刺客!”
随之,狮身被舞狮子的人抛到了夜空,宫灯破灭了,宫人奔走四顾,侍卫各处追击,官员们抱头鼠蹿,汶州行宫的夜晚像碎了一地的月光繁星,出事地点的柠檬色火焰直冲刺往梵天夜幕。
不断有人从我们身旁仓皇奔跑,在一片尖叫声中,轩释然抽了长剑,看我道:“你在这里别到处走动,我去去就来!”
我拉住他的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知道他是要去追击刺客,这么惊险有意思的事,我怎么肯错过。
大约是想到我不在他身边,他也不放心,他拉了我的手,便往发射信号的那团柠檬色火焰升腾的宫阕而去。
然后在回廊处从不与皇帝姐夫离身的太监杨莲婷迎了过来,“少主。”
果然是擎天侯府的自己人。外人称轩释然,都是称‘世子’的。
轩释然不悦地道:“这个时候不在皇上身边,过来我这里做什么?”
杨莲婷觑了眼我,轩释然道:“自己人,但说无妨!”
“是!”约是想到我与轩释然的婚约,杨莲婷这才道:“那刺客好像是南北朝最赫赫有名的杀手月魄,月魄执行任务无往不利,侯爷让少主不要去参合,恐月魄心狠手辣,伤到少主。”言下之意,任月魄将目标人头落地了。反正但凡月魄出手,无人将结果改变的了什么。
“好好保护父亲大人就是,我自有分寸!刺客现在在哪里?”
“还在长乐殿呢!”
“长乐殿?”这次却是我大惊失色了,对汶州行宫不是很熟悉,不晓得刚升腾起柠檬色信号的宫殿的名称,却晓得姊在汶州行宫的寝宫是长乐殿,姊说去换衣服,自然是回去长乐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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