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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弱点,当然也知道墨临渊便是秦筝的弱点。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君非宁绝对有能力伤害秦筝,端看他想不想和有没有必要而已。
“叶叔,我要你亲自去找常远,将此事告诉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事到如今,墨临渊越是紧张秦筝,便对她越是不利,于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常远身上。
叶昭青点点头:“我明日一早便出门。”
“不,明日还要做场戏。”相信此时这隽王府中也早已有了君非宁的眼线,那么这一切动作便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君非宁是否相信,“对外宣称你是离京去寻药,一路上定要当心莫被人跟了。”
看着叶昭青领命离开,墨临渊深感疲惫地躺倒在床上。除了对于秦筝的担忧,他还有些失望和伤心。
曾几何时,君非宁还是那个吵着要跟他去围猎的少年,会因躲避夫子的责罚而苦恼,会因独自面对大臣而惶恐。然而今时今日,这少年早已成为一国之君,他勤政爱民,广开言路,但是他决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王权,也不允许发生任何他所不能掌控的事情。是那明黄的龙袍蒙了他原本纯净的眼?还是那宽大的龙椅坚硬了他原本柔软的心?
今日的君非宁,同墨临渊仍是叔侄,同秦筝也依然是挚友,然而在这样的亲密关系之前,他们还有着另一重身份,那便是君、臣。
也许是墨临渊改变了这一切,当他决定要将君非宁送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一切,那个曾经的少年被他丢在了那样充满着虎狼的皇宫中,虽有他护着,却仍是让那少年被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的现实和诡异的人心所改变。
于是从那以后,他首先是帝王,然后才是君非宁。
墨临渊病倒了。
叶昭青本以为他只是在演一场戏,于是装模作样地替他诊治。然而当他探到墨临渊那虚弱的脉象时,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
忧伤肝,思伤脾。连日来的焦虑使得他的身子已经不堪重负。叶昭青犹豫着要留下来照顾他,却被墨临渊拒绝了。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他说的没错,在如此敏感的时候,在不能保证秦筝安全的时候,墨临渊不会允许自己有事。于是叶昭青将药留给他,又嘱咐了下人好生伺候着,便以外出寻药的名义离开了王府。
一切都在墨临渊的预料之中,叶昭青走了没有多久,便有人通传说皇帝驾到。唇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即又将其隐藏好,墨临渊算计着时间,艰难地撑起身子,刚刚好被君非宁瞧见他如此不便又无力的一幕。
忍过一阵眩晕,墨临渊望向君非宁,发现他的眼神充满担忧,心里涌起一丝安慰。他,终归还是有心的。
“皇叔,你怎样了?”
墨临渊在君非宁的搀扶下躺好,低咳了几声道:“无事,劳皇上费心了。”
君非宁顺势在床边坐下,挥手摒退了随侍,看了一圈问道:“叶昭青为何不来伺候着?”
“他出去……替我寻药了。”
寻药?丢下病重的主子独自出去寻药?君非宁自然不相信这个借口,但却也无从反驳,只是冷冷地道:“哼,他倒真是宽心。朕想,不会那么巧要去北边寻药吧?”说完,他仔细观察着墨临渊的神色,想要看出点破绽。
只是君非宁却失望了,墨临渊面色平静地回望他:“这我便不知了……只是瞧他所带的衣裳,应当……不是去寒冷之地,咳咳。”
说完这句话,他似是累极,大口喘着气。君非宁终是不忍见他如此,想要伸手替他抚着胸口顺气,只是还没触到便被隔开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墨临渊,好半晌才低低叹了口气道:“皇叔,只要还没走到那一步,你仍是朕的皇叔,朕……不愿你有事。”
“皇上所言何意?”墨临渊被君非宁再一次的威胁惹恼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一脸病容掩不住目中精盛的怒气,喘着粗气道:“臣做了什么……竟要皇上动了这样的心思?还……还请皇上明示!”
“皇叔小心身子。”君非宁极少见到墨临渊如此激动,起身立在床边,“有些事咱们心照不宣,皇叔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自然也不必朕多说。”
怎么做?君非宁现在担心的,就是他和秦筝联合起来拥兵自重威胁到他的王位。既然如此,那便给他心安!
“皇上,臣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往后,怕是无力再替皇上分忧了。”如果这是君非宁想要的,那墨临渊便毫不吝啬地交出来,权利,荣华,对他来比烟云尚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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