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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还妄想打击报复别人。
第六十七章 雪恨不烦刀 诏冤何用戈(1)
邵竹君看见周全功死到临头兀自念叨打击报复别人,冷笑道:“你拿姚雪娥的官司反复向卢员外勒索钱财,前前后后从他手里擦刮不下三千多两银子,兀自不知餍足,今天上午你又向他敲榨三百多两银子,好象把卢员外家当成提钱的钱庄,予取予夺。你以为卢员外的银子是从天下掉下来的?无论是谁的银子也不容易赚呀,卢员外有这么大的本领积攒起这泼天的家私,这种有一定能耐的人怎容你横捏竖拿?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和忍耐力,终于迫使他对你下手。他晓得你贪财,用手抓捏银子后又不洗手就抓东西吃,于是他在银子上动了一些手脚,下了一种叫‘子午出血热’的无色无味慢性毒药,让你不知不觉中中毒。怎么样,手撕鸡的味道不错吧?我邵某人也差一点儿吃了这驴子的暗算。”
管刑侦的提刑官吃了一个不被自己看好的小角色的暗算,可谓是阴沟里翻船。周全功目光彻底呆滞了,象傻了一般,完全慌了手脚。他突然向邵竹君所站的方向爬过来,似乎向邵竹君求救。
邵竹君连连后退,挥手斥道:“你别求我,我也无能为力,我找过卢员外谈话,他说对你下毒了。这子午出血热的毒性发作较慢,据卢员外的说法,中毒者在吃进毒药后,至少几个时辰才出现毒发的症状,现在该是毒发的时候了。据卢员外说,这子午出血热没有解药,中毒者必死无疑。卢员外晓得你是勘案鉴证高手,也没在普通饭菜上做手脚,只把这子午出血热的毒药抹在银子上。而你摸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后又不曾洗手,毫无顾忌地用手抓东西吃。这样,你就中招了。卢员外也是个狠角色,他要么不下手,下手的话就肯定不留后路,你死定了。”
周全功嘴上的白沫渐渐变成血泡沫,双眼翻白,瞳孔愈放愈大,手脚身体开始强烈抽搐起来,他不甘心地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死在你邵竹君手上,我还服气。死在卢尚这乖孙子手里,那真是阴沟里翻船。我太自信了,怎么没料到卢尚这乖孙子都敢对我下手……”
“没想到吧!”邵竹君无可奈何瞪了周全功一眼,摇头惋惜地道:“你做这刑厅的老大,作威作福使惯了性子,以为谁都拿你没辙,个个对你无可奈何,你随便伤害谁也不怕。你忘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古训,对卢员外之流的小角色失于防备。结果正如我所料,任你机关算尽,奸滑如鬼,也吃了别人的洗脚水。想不到吧?你居然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手里,真是可惜呀,我也替你不值……”
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全功吐血数升,毒发而亡。
邵竹君也觉得无憾了,亲眼看见陷害自己的人死于非命,没有比这更痛快了。杀鸡焉用牛刀,假手别人替他报仇也是一样,所谓雪恨不烦刀,诏冤何用戈。让邵竹君亲手杀死周全功,他可能会觉得污了自己的手呢。那就让别人干掉这恶棍吧,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周全功突然暴毙,周家上下乱作一团……
邵竹君赶到秦淮西岸青云巷中,只见当街矗立一座雕梁画栋的豪门大户。这是他岳父箫长天的府第,占地三、四公顷,约莫有五六十亩上下,也算是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暴发户。门口灯笼高挂,石狮分立两旁。连那门前的石阶,也有几尺高。门槛高悬,显得屋主人的身份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箫长天在秦淮西岸一带也是妇孺皆知的、大名响当当的人物,箫家开着一个武馆,几家酒楼客栈,十多家米铺。每天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箫长天有钱有势,享尽荣华富贵,占尽世间便宜。这种不为衣食忧愁的有钱人,性格也很特别,很古怪。加上箫长天年轻时曾担任过团练的官职,带过几天民勇,为人任性使气,霸道凶暴。箫长天在家也好,出门应酬也好,遇事由他说了算,说一不二,哪怕错了也坚持到底。他的脾气真的很臭很坏,比如说太阳从东边出来,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连畜牲猪和鸡都知道,箫长天岂有不懂得这个道理?但他认为太阳可能从西边或南边出来,你就不能跟他驳嘴唱反调了,必须顺着他的性子附和同意太阳有可能从西边出来。不顺着他的意思,有你好看,如果你是他儿子,不给你吃饭;如果你是他的仆人,不给你开工资;如果你是他的生意伙伴,不给你关照……你跟他作对,还是看清形势阿谀奉承他,你就看着办吧!
当日,箫府大门洞开。邵竹君大步流星,直闯箫府。门口两旁都是值班的护院武师,这些武师看见邵竹君不通姓名,径直地闯门白撞,纷纷张牙舞爪出手制止邵竹君进入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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