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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于是蹲下身子,看看中年牢犯要说什么!他也不能确信自己有能力救这些人出狱,这是荡寇营的内部事情,他不见得有权力干涉。
不料中年牢犯倒没有要徐凤仪救命的意思,却是说:“年轻人,我叫张九。我知道你是个善良人,你的眼晴里充满慈悲,我知道你良心未泯。求你,替我做一件事,转告我的女儿张映雪,叫她为我报仇。我是清清白白的百姓,我不是倭寇。你给我传送这消息出去,把这里的黑幕公诸天下,我就算死也毫无怨言了。”
“咦,怎么回事?”徐凤仪自觉脑袋一片混沌,都快变成糊涂虫了。
这个叫张九的牢犯被打得甚是狼狈,头发被扯得七零八落,眼睛肿得几乎张不开,鼻子歪了半边,牙齿被打掉一半以上,身上可以说给皮鞭棍棒摧残得千疮百孔,完全是体无完肤。如其说他是一个人,不如说他象个垂死待葬的还余一口气的僵尸。
徐凤仪看到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可怜虫,心中除了除了有一份惊诧不解的迷惑之外,还有无可奈何的苦笑。就算强盗杀人放火,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一刀把他杀了就是。这样把人零碎折磨,确实叫人看不下去。
“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给人整得这么惨?”徐凤仪明知故问,看到这么残酷的事实,他几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眼晴。希望通过咨询,问个结果,但愿事情不象他想象那么坏。
张九长叹一声,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有惭愧、郁闷、懊悔、痛苦和愤怒,满腹牢骚,委屈地说:“刘帮主怀疑我是倭寇,我遭到他们严刑拷打。”
“哦!”徐凤仪点点头,好象明白什么道理似的。“难道你不是倭寇?,你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他们才这样是折磨你。”
“嗯,是。”张九垂头丧气地承认了,“我承认我贪财,跟倭寇做过交易──但我不是倭寇,我不是倭寇啊!”
“贪财?”徐凤仪点点头,又摇摇头。人类有那个不贪财呢?不贪婪的人只怕不是人类了。在正常人的眼中,不贪财好货的人神经恐怕有点不正常了。
“我贪心,象我这种身份的商人,根本不愁衣食,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积攒几个私房钱才能睡个安稳觉。”这张九遭到这荡寇营民兵的酷刑摧残后,似乎有点痛悟前非。“刘帮主查访到我与倭寇做过交易,认为我是倭寇的线人,就把我捉拿起来,严刑讯问。我确是贪钱与倭寇做过交易,但我绝对不是倭寇线人。我是不该贪钱,可我改不了这个缺点啊!一点贪念,害苦我了。我贪财,受这种罪是咎由自取。可我不是倭寇,又没法摆脱嫌疑,进行无罪自辩。但我实不甘心被冠以倭寇帽子处死。我要一个说法,证明我是清白的。求你,小哥,帮下忙,帮我传送消息,把这件事告诉我女儿张映雪,让她救我。”
徐凤仪看见众牢犯被这荡寇营民兵刑求摧残成这付模样,心中也老太不忍,他实在无法对这件事坐视容忍,置之不理。于是点头道:“张九,我也很乐意帮你,但我不能保证找到你的女儿张映雪,我只能尽力而为帮你。”
第二十章 无胆鼠辈(上)
张九有些绝望,他的要求徐凤仪帮他传递消息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徐凤仪是个跟此事没相干的旁人,他完全有理拒给张九提供帮助。
“张九,我也想帮你。恩,帮你可有报酬没有?我现在很穷,也不能替你白干。你还有什么末了的心事,需要我替你张罗一下吗?”徐凤仪担心他替张九传递消息被刘云峰知道,哪可不是闹着玩的,籍口索要报酬,想推掉张九的委托。
张九沉默片刻,有点失望地望徐凤仪着说:“我知道我洠в星��悖�揖哿财鹄吹那�埔驯涣醢镏鳑'收了,我无法再给你钱,只要你答应帮我洗刷冤屈,我做鬼也衔环结草报答你。”
“但不知道你家在何处,你女儿在哪?路途远吗?路途远的话就不要麻烦我了。”徐凤仪只是个十六岁的后生小伙,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人非常善变,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起初听见这些牢犯叫屈叫冤,确实动了点义愤,有点想替这些人做点什么的冲动,但冷静下来又想打退堂鼓。
张九听见徐凤仪这样说话,知道委托徐凤仪传递消息这件事有点难办,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助的挫折感袭上心头,他突然使劲抱住徐凤仪的脚,激动地道:“我有一个女儿,名叫张映雪,嫁给福建仙游城一个叫文安国的富商为妻。文安国是仙游城庆余堂掌柜,是当地一名颇有声望的乡绅,你到当地略略打听,就可以找到他,就可以找到我女儿。我请你帮我一个忙,无论我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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