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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视无睹地回到自己的牢房,似一点也没有看见媳妇儿子的哭喊,他脑袋里全是自己的原配媳妇以及大女儿。那时他膨胀得厉害,女人一个个往家里带,孩子一个个生,他正宝贝着儿子呢,谁理黄脸婆哭闹?后来她自请下堂,他现在还记得五岁的大女儿看自己冰冷的目光,当时他气恼她不知好歹,如今他庆幸她对自己没有了感情,就算知道自己下场也只会大呼痛快吧……只期望顾国公看在自己什么都没有招供的份上善待她们。
他嘴里念叨着:“人生若只如初见,只道当时是寻常。”
☆、第 34 章
顾国公府。
顾致远闻讯放下心头包袱,复来到偏僻的紫函院。对着袁氏悲戚道:“弟妹,我对不住你们,方贤弟……他昨天夜里自缢身亡了。”
袁氏眼里不由得滑出大颗泪珠,艰难问到:“为何?”
顾致远叹道:“他犯了罪,朝廷正在审他,还没有结果,他便不愿再等下去。”
殊姐儿冷笑道:“死了正好,这种人多活一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提心吊胆担心被他祸害,如今到十八层地狱去赎罪才好呢!”十五岁的姑娘一身正气,眉目间英气十足,她看不得世间这些污秽,就算那人是她父亲也不行。
袁氏惊呼:“殊姐儿!他是你父亲!你这是大不敬!”
殊姐儿混不在意道:“他是我哪门子父亲?他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儿子。哼!他死之前是不是在想我为何不是个儿子呢?这样还可以传承方家香火,可惜我偏偏就是个赔钱货。”
袁氏哭道:“他是你父亲,你不许这么说!”
殊姐儿不耐听母亲的哭诉,向顾致远福了福去到屋内。
袁氏擦干眼泪跪在顾致远面前求道:“求国公爷让我们带他回老家安葬。”
顾致远心中不是滋味,男女有别也不好去搀扶她,颔首道:“我会想办法把他换出来,你们准备一下,多则明晚我就送你们走。”复拿出两千两银票道:“这些就当做我给殊姐儿的嫁妆。”见袁氏不接,解释道:“往后你们回到老家没有家族庇护,有银子撑着,日子也好过些。”
袁氏这才接过,千恩万谢。
待顾致远离去后,袁氏来到女儿房里,见她站在窗前呆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由得唤了一句。
殊姐儿回神,不自在的笑道:“母亲可知我刚才为何要那样说?”见母亲摇头,她继续道:“不过是为了让顾国公安心罢了,若是我不忿有报仇的心思,怕是我们才出城就会没命。”又感叹道:“奋斗不息数十年,到如今徒留一片骂名,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咸福宫。
敏仪正在保养肌肤,人参香膏敷满面部,侍女正在涂摸其手背。
孟君挥退宫女,接过人参香膏罐继续替皇后涂抹,她道:“主子,奴婢刚才听说了一件事。”瞧了瞧皇后神色,继续道:“林姑娘定亲的夫家是义安侯府的世子韩景瀚,韩景瀚年约十八,已是举人,长得一表人才,他洁身自好,一心读书考取功名,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只是这么个青年才俊却似对林姑娘不甚喜欢。”
“按说两人都是文雅人,能谈论诗词歌赋,亦能比试琴棋书画,这桩姻缘再般配不过。不过据婆子们说,俩人私下里见过寥寥几面都没有交谈,一个冷清孤傲,一个不以为然。有次韩世子喝醉酒后与同窗闲谈,他说女子还是小鸟依人来得可爱,哪些居住在月宫的神仙妃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无趣得很。事后此话流传开来,义安侯府忙否认,只说韩世子整日在家中勤恳读书,没有心情出去玩乐。”
敏仪点点头,起身洗去脸上以及手上的人参香膏,揽镜自照。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肌肤紧致白皙,容颜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衰败,只是自己看着镜子那双褐色的眼珠不免感觉自己老了,容颜未改,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衣香丽影,自己的内心全然变得满目疮痍,留得住的容颜地位,留不住初心。
她拒绝孟君的伺候,一笔一画描绘属于皇后的亮丽妆容,戴上沉重的首饰,换上凤袍,迈出房门,一步步走向只属于她的康庄大道。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苍岩放下朱笔,沉声道:“宣。”
见礼后,苍岩道:“皇后来此,所谓何事?”
敏仪虚扶夏询端过来的茶盏,开门见山道:“臣妾今日是来劝诫皇上雨露均沾,桃常在就是再得皇上欢心,可皇上一连半月都宠幸她,其她嫔妃难免会有怨言,且桃常在一人也绵延不过来皇家子嗣,皇上不要忘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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