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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两时,此时正值退潮期间,中国舰船在驻港时,大多是船头系锚,尾向外海,中国舰船的主炮几乎全在船头。此时对其攻击,其主炮失去战斗能力,而我们前主炮的威力能得到最有效地发挥。因此此时是我们攻击的最佳时机。当旗舰升起攻击信号旗时,旗舰以左舷炮火掩护都拉号、都装号攻击中国旗舰扬武号,使其失去指挥能力。蛇无头不行,兵无头则乱。中国旗舰失去指挥能力时,益士弼号、豺狼号、腹蛇号应乘机攻击船厂附近所有的舰船。杜居士路因号、维拉号、鲁汀号、凯旋号和旗舰的右舷炮火攻击中国成列的水师船;德士丹号专门对付中国的水雷艇;梭尼号,雷诺堡号封闭长门口以保持航道畅通,便利我军增援和参战舰船的安全撤退。”按下孤拔这边紧锣密鼓地备战不题,再说马尾的防务。马尾港濒临福州,乃闽海之要口,福建省城福州之门户,中法关系自去岁法国侵越,呈现紧张局势。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特旨大学士张佩纶主持闽政,会办海疆事宜,实际上是集军政大权于张佩纶一人。这个张佩纶年少气盛。恃才傲物,谈锋犀利,完全是一副书生意气。要论起武略来,却也不亚于赵括马谡之流。自主闽政数月以来,与总督何璟,巡抚张光栋等人在一起,常口似悬河、高谈阔论,且目无他人。终日里饮酒、吟诗、弈棋、狎妓。并未见其做些实事。总督、巡抚皆知张佩纶恃才傲物,喜夸夸其谈又目中无人,因其是慈禧太后亲点到福建主持闽政,虽对张佩纶的做法看不惯,又怕得罪慈禧老佛爷,乐得不问。部下一名参将姓陈名忠者,见主将终日里饮酒谈诗,弈棋狎妓,军政要务,置之不理,私对同僚道:“国家虽大,忘战必危,身为主将,不理军政要务,我等危矣。”
一八八四年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孤拔令将士将开战通知送给驻福州各国领事,也送给了张佩纶。张佩纶对来使言道:“下午两点开战,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还未准备好,烦请贵使转告你家司令改日再战。”
(四十三)
法军下达战书之使者离开后,张佩纶对何璟言道:“我昨日接李相电,言和谈大有进步,近日怎么法军又要开战,真是叫人捉摸不定。但愿法军主将能允我所请,改日再战,我们也好准备准备。”口中虽然唸叨,胸中却无一策,倘若是换个有主见的,此时离开战还有近四个小时,下令各舰起火列队迎战最起码也能弄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吧,可是在敌军已下战书之后,不做实际的军事行动却盼敌军允其所言改日再战,岂不可笑可恨。更可恨的倒是何璟与张光栋这督抚二人在张佩纶已自知对敌没有备战行为,无力与敌迎战而寄希望敌军延期开战的国家前途、将士安危的关键时候仍缄默无言,不出一计。却说法军使者回见孤拨将张佩纶所言尚未准备好要求改日再战的话告知给孤拔后,孤拔闻听大喜,当即传令各舰,提前十五分钟实施总攻,攻击方案不变。十三点四十五分孤拔下令总攻开始,十余艘法舰,百余门火炮对准停泊在马尾港内的福建水师。可叹福建水师军舰十二艘,战舰二十余艘,以及停泊在港湾内的十九艘商船,很多连锚都未起即被击沉。
马尾海战,法军未损一兵一卒尽灭福建水师,军威大振;遂复攻基隆、掠澎湖,封锁台湾,再袭镇海。以一个数十条兵船,万余人的舰队搅扰得闽浙台地区炮声隆隆,不得安宁。孤拔在东南沿海耀武扬威、搅扰不断,实指望清廷许以赔款,割地求和,不料清廷与法抗衡,不稍妥协的大计已定,并于八月二十六日毅然下诏对法宣战。惹得孤拔电请内阁,再度增军,准备悉师北上,攻占烟台、威海卫、旅顺等港口。茹弗理担心,攻击华北会引发英美等国干预未曾批准。一面令孤拔继续在中国东南沿海袭扰,一面令驻越南的法国远征军加大对越南中国驻军及中国广西边境的攻击力度,并再次对扩大战争增加了拨款。按下孤拔在中国东南沿海不提,回过头来再说驻越陆军司令官米乐接替孤拔任驻越远征军司令后,为逼使中国政府恢复有利于法国的谈判,兵分两路,向北圻、谅山、镇南关发动强大的攻势。一八八五年一月茹弗理主持内阁会议,通过了向越南再次增兵和增拨军费的决议,增调海军四千人,战舰十余艘,以加强远东舰队,增调陆军八千人到越南,以陆军中将波里也为统帅接替陆军少将米乐任远征军司令。一月底,法军统帅波里也命令远征军第一旅旅长约翰尼利上校率第一旅为第二梯队,命令第二旅旅长尼格里少将率第二旅为第一梯队向中国军队阵地发动攻击。镇南关守将总督潘鼎新惊慌失措,调度无方。二月二十三日法军占领谅山,旋又攻抵镇南关下。潘鼎新丢弃帅印,化妆而逃,广西全省大震。在敌情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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