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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觉得这不是梦,而是冷冰冰地现实。
绯翼表情冷漠,眉头微微扬起,眼角藏著威严,沈声道:“我只问你一句,白象族万丽镇,你就是那个人?”
始料不及,泉汐一时愣住,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脖子疼了,他才反应过来,低头算是默认。
绯翼没再说话,出舱站在船头,等待主人归来。落日的余辉,将这黑色渡口,染成一片晕黄。
不知等待多久,绯翼看见北慈身影,从渡头那边走来,脚步沈缓似在思虑。
北慈也看见绯翼了,宛如雕像杵在船头,影子折叠在船舷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将军再次造访,北慈也不吃惊,按照既定步伐,走得不疾不徐。
“你受伤了?”绯翼当时并不在场,但他刺心验宝之事,已经被在场的薇爵,渲染得淋漓尽致,帝都贵族圈子都知道了。
“是啊,我受伤了,伤得不轻!”北慈无奈叹气,耸耸肩撇撇嘴,捂著心口哀怨道:“别看只是一根羽毛,关键看扎在什麽部位。早知心是这麽脆弱,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搅这趟混水,自己又没到捞什麽好处!”
“……”
“唉,这次亏大了,白白损失一滴心血,王後也没将宝物还我,而是送去爱神殿供奉……”北慈停顿一下,转过话题道:“将军,你看我已经受伤严重,屋中那个也是病患,所以今日可以不谈卷宗之事吗?”
“我不是来谈它,因为它没得谈!”绯翼转过身去,在夕阳余辉下,似镀一层金边,不容置喙道:“我还是那句话,凯泽若被问罪,我会让你下地狱!”
北慈扶额叹道:“你这是算什麽,恐吓还是宣誓?我说你这性子,在同僚的面前,就不能收敛点?”
一只盒子递过来,绯翼懒得再废话,今日前来是为此物!
昔日曾经私心扣下,今日交付地这一刻,心灵好似得到解脱,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什麽东西,是送给我的吗?”北慈接过盒子,眼珠眶内溜转,似笑非笑道:“将军太客气了,人来看我就好,还送什麽礼物!”
一干人等的证词,香逸雪曾经费力收集,并在自己病倒之前,将这些东西交给绯翼,希望能替泉汐洗清罪名。
“这些都是龙族司长香逸雪收集,有什麽问题你可去都府找他,如果他还能回答你的问题!”绯翼又递来一卷纸,锐利眼神看著北慈,沈声道:“这一份是我的供述,上面有我的签名,你拿回王殿交差吧!”
绯翼停顿片刻,望著湖面余辉,冷冷道:“我只希望,此事,到我为止!”
北慈接过证词,一目十行翻看,脸上挂个假笑,淡淡讽刺道:“将军真会送礼,连我回王殿交差,你都要记挂心上!”
绯翼的证词,把能揽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倒不出乎北慈的意料。
早知道他跟凯泽交好,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友情,能到达为彼此牺牲的地步,这让北慈感叹之余心生羡慕,人生得一知己实在幸事!
盒子里的东西,关於泉汐的冤案,倒是让北慈大感意外。
十几个人的证词,连头带尾一大堆。北慈越看越皱眉,推脱道:“你交我这些干嘛?先祖御批地案子,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
绯翼转身离开,冷冰冰地眼神,藏著些许厌世,同时丢下一句:“王殿派你暗查,该交的我交了,至於你要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北慈叹了口气,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不由抱怨:你倒是轻松了,丢下烫手山芋,我该怎麽办?
这卷宗究竟要怎麽写,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北慈走进船舱时,泉汐已经醒过来,正坐在床上发愣。北慈瞟他一眼,兀自走向桌边,油灯拨亮了些。
从绯翼走了之後,他就在心里盘算,此刻坐到椅子上,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跟过堂的官老爷似,已经定好对方的罪,但堂还是要过一遍。
北慈捏著一沓证词,直视对方的眼睛,严肃道:“我已帮你看过证词,狄若陛下亲批的案子,就算真是冤案错案,王後也不好替你翻案!”
当头一棒,不打懵对方,也会吓退对方!
“况且,就照证词所言,对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也不能罔顾律法当街打死!帝国律法的公正严明,不仅是判罪量刑的公正,还有执法手续的严明。你是镇官应当明白这点,可是你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越过律法仗毙罪犯。如果人人都似你这般,仗著有理就滥用私刑,帝国律法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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