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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岑其实想通过这些凭借之物回忆当年和他在一起打闹的日子,虽然知道记忆是真的会随时间模糊的,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忘记。
楼叶也不是随便说说,其实她真的是很精通于天象的,她尝试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就直接挽住了卫岑的手。
卫岑下意识要抽出,却也没有做出动作。他突然想起,吴歌居然很少对他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一个刚刚和自己结亲没有多久的女人都想缠着自己,那么口口声声说爱的吴歌为什么总是给他一种洒脱的感觉,是真的不在乎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厌烦自己,可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演戏。
楼叶没有注意到卫岑的异样,他没有直接甩开自己就很庆幸了,她还哪里回去注意到别的事情。
她挽着卫岑的手走向前,指着日晷说道:“这个是日晷,这个三皇子应该知道吧,就是利用太阳的影子测得时刻的计时仪器,但是它也有很明显的缺点,就是阴天和晚上不能使用。”
卫岑只是抿着唇,默默听着楼叶同他讲着,偶尔会有些敷衍地点点头。
楼叶就扯着卫岑继续向前走,卫岑废了西侧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打理,所以一面圭表之前的草都可以没过半身。
楼叶剥开身前的草,然后就挽着卫岑往前走,都是她在向前开路一般。卫岑也不是个心冷之人,看着一个女子这样还是有些不忍,所以他伸手挡在她的身前,说道:“不用这样太麻烦了,你退后吧,我来就好。”
说完他就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楼叶的臂中给抽出,然后伸手拔出身侧的剑,他只是稍稍在空中运了下,然后就一个斜切过杂草的底部。
楼叶能感觉到身边掀起一阵翾风,她的衣角都被微微吹凌起,然后就听见草梗断裂之声,然后半身高的草就轰然倒塌,齐齐地横跨在自己身前。
卫岑很是利落地收剑回鞘,然后就自己先走到了圭表之前,细细地端详上面的罅隙,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楼叶还有些震惊,不得不承认,她以为卫岑就是不会武艺的儒生,没想到还是如此的魄力,她确实真的被吸引了。
她打心底里很是嫉妒吴歌,但是她相信自己能够取代她在卫岑的位置。
楼叶提起裙摆走近卫岑,她这次没有挽着卫岑了,她能看得出卫岑其实并不愿意,只是心底比较善良罢了。
她指着圭表上两个不同的部件说道:“圭表其实和日晷的用处差不多,都是度量时间的仪器,但是却稍稍有所不同,它分为‘圭’和‘表’两个部分,然后不仅可以用来制定节令,还可以用来在历书中排出未来的二十四个节气的日期。我能否问三皇子一个问题?”
卫岑其实并没有很认真地在听,所以没有搭理楼叶,然后半晌之后才察觉到有些诡异的宁静,他开口说道:“什么问题?”
楼叶始终都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说道:“三皇子知不知道圭表对哪部分人民比较有帮助呢?”
卫岑想了想,其实这些江其无都有对他说过,比楼叶说得更加详细,所以他就直接答道:“圭表作为指导劳动人民农事生活的重要依据,那么自然是对农民比较有帮助。”
楼叶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卫岑是如此睿智,既然就答了上来,而且很是正确,所以她忍不住鼓掌,然后夸赞道:“真是佩服三皇子的机敏啊。”
卫岑只是稍稍勾唇,说道:“这样说来我更加佩服你这个女子的博学多识,真是自愧不如。”
楼叶微微低头,她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正巧对天象比较感兴趣而已。”
卫岑这才觉得其实楼叶和吴歌很是不相像,他居然能把人认错。要是吴歌,听见自己的夸赞是绝对不会说什么有些僵硬的谦逊之词的,她就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她比正常女子要坚强,不喜欢依靠别人,所以会有些倔强地和人保持距离,然后不喜欢欠着别人人情。也许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吴歌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啊,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呢?
也许这就是距离带给恋人最痛苦的事情吧,误解总是无时无刻悄无声息地发生,如果缺少沟通和足够的信任,今后的生活怕是很难走下去。
楼叶看着卫岑又走神了,就轻咳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说道:“这个东西很稀有诶,我只是在书上见过,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在卫府见到实物。”
卫岑瞥眼看了下,说道:“你是说浑仪吗?”
楼